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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极度屈辱,颤栗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屈辱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懑不甘,疯老婆子声音更尖利了,破口大骂:“果然是贱蹄子,竟敢打我?!我要,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你依昔是个什么东西?!”
念白反手又是一巴掌,声寒彻骨:“如果你真想你儿子死了,那就继续闹。”
疯老婆子白了脸,霎时噤若寒蝉了。
走廊那侧,人们正呲牙咧嘴地捂着伤口、整理衣服,看到念白打人,他们也是被吓一跳。
不是因为打人被吓一跳,而是场中央那名女子,气质娴柔,却绵里藏针,让人头皮发碜。
众人放轻呼吸,大气不敢出了。
那疯老婆子的儿女、亲人们,见到自己的母亲、姨母被打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亏得两分钟前,他们还昂起自己那高贵的头颅、高贵的爪子,耀武扬威制裁人家呢。
市井小民怎么了?
穷人怎么了?
多的是通情达理、会做人的市井小民,多的是人穷志不穷、能让人看得起的穷人。
但他们,不是。
他们算什么民,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狗杂碎,穷了能上人家地里偷泔水喝,富了可以转脸不认人,见谁不顺眼便逮住随意撕咬,彻底暴露狗的真面目。
哦,狗说,老子还不屑与他们为伍呢。
善良是对人的,对他们,谈什么善良?
陈杰的母亲淋巴瘤晚期,那会儿他刚进公司,身无分文,别说大医院,就是在小医院里,家里砸锅卖铁也看不起他母亲的病。
是念白出手帮忙,先借给他钱,让他母亲能进入大医院享受治疗,从而延长了寿命。
后来陈杰拼命工作还债,他母亲竟说什么?
你们那老板催你债没有?
没有。
哦,那就别还了,你们老板心善,又有钱,那么几个钱,人家哪会放在眼里,你不还,也没关系的。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他妈良心教狗吃了?人家出钱给你治疗是理所应当的嗯?
笑死,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当然,这些事念白都不知道。
现在摊上自个儿宝贝儿子出事,疯老婆子就不由分说地来医院里闹,打人家员工也就算了,还一口一个小贱蹄子几个意思?
不要点逼脸是吧?
念白今天算是认清了,和贱骨头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唯一有用的方法,便是以暴制暴。
手术室里的情况尚很紧急,他们等不到签了字的手术同意书,只能先尽量处理伤口,使其不被感染,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副院长顶着一脸鼻青脸肿,抓耳挠腮,见念白抱臂环胸,悠闲悠哉地靠在墙上不知在想什么,要急哭了。
他将刚刚偷录下的一幕发出去,并偷发语音:“我的菩萨我的祖宗啊,求求你快来啊,医院出事儿了,真的出事儿了!——”
盼天盼地盼菩萨盼祖宗,可把菩萨祖宗给盼来了,不过不是副院长口中那位,而是……
走廊拐角处响起高跟鞋落地声,众人望去,医生们倒吸气,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