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机会吗?”
沐倾深脚步顿住了,半晌沉默不语。
“一次就行,我会向你证明,我说到做到。”二公子从未这么低声下气过,可为了她,低声下气也不难。
沐倾深咬着烟,牙齿前后磨,那烟一上一下的,“慕野钦,其实我计较的不是这个。”
他摸摸口袋,里面有打火机,但并未去点。
他很习惯将烟含在嘴里,有时候一含就是一整天,而后,那根烟还是那根烟。
说他无理又取闹,他真就无理又取闹不成?
其实比之这个,他更在意的,是……
慕野钦没有说话,望着他背影,继续听他道:“慕野钦,我姐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沐倾深转过了身,迎上他的目光。
偌大的赛车场,两个男人互凝着对方,气势逼人。
“嗯。”慕野钦微微点头。
打火机盖子弹开,火苗窜起,那根烟还是被点燃了,沐倾深说:“原先她谈过一个男朋友,那男人对她很好,无微不至,说得一嘴漂亮话,直到某天发现了她与常人不同后……”
那天夜空皑白,雪花片片翻飞,昏黄的路灯下,她捧着一束红玫瑰去为他庆生,眉目含笑祝他生日快乐。
那男人凝注着她许久,突然夺过花,砸在了她的脸上,破口大骂:“神经病!”
鲜红的玫瑰,刺破了脸颊。
一边辱骂神经病,一边还对她念念不忘。
直到某次小雨出现,教他逮到了机会,他便将人绑架,掳到了一个房间。
当找到她时,沐倾深看到,那禽兽正将她绑在床上,疯狂地撕扯衣服。
而他的姐姐,哭得昏天暗地,凄厉地嘶喊,嗓子都出了血。
那事,给小雨留下了不小的伤害,导致后来,别说小雨,就是璃沫、念白、惟冰,都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身体只有一具身体,她们的情绪是共鸣的。
那男人,被沐倾深剁了,剁了他两只手,剥夺了他人道的权利,又让他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今晚他上门提的那把刀,沾染的上一个人的血,就是那男人的。
静啊静,他说得平静,他听得平静。
那烟就要燃尽了,烫手。
慕野钦盯着那根烟,烟头的零星火点,他的心好烫。
慕野钦抬手捂住了心口。
烟终是烫了手,沐倾深惊醒,吸了下鼻子,重重呼出口气。
慕野钦喉结滚动,干涩地道:“我明白了。”
他明白沐倾深的心了,明白了真正的她有多么脆弱,多么需要保护……
沐倾深笑了,手一松,将烟蒂轻轻踩灭,“你想保护她?”
“是。”
“敢给我一个承诺吗,你若办不到,让她再受到伤害,我会一点一点从你身上讨回来。”
沐倾深声音极轻,就像他轻轻对待烟蒂那样,还带着几分调笑。
“可。”慕野钦神情坚定,没有半分调笑。
沐倾深转身,走了。
嘴角的笑容开大了。
他是一直想找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慕野钦权势滔天,让他来做这个男人,最合适不过。
至于情分,他对姐姐究竟真情还是假意,倘若真,又有多少真,这个时间自会证明。
现在,沐倾深只看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