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家为了追求方姨都做出过啥阵仗。”
“爱听,细说说。”森一的眼睛都亮了。
“但凡节假日,那花是少不了的,全是市中心那个死贵的花店,当天的进口花。他还承包了方姨所有的护肤品,全是我用不起的那种。那种更贵重礼物也有,珠宝什么的,上赶着就是送,只有投入达到一定金额之后,方姨才肯赏脸跟他逛逛公园、吃吃饭什么的。但是!俩人就是不承认关系,方姨连手都没让金老师牵过。”小庄讲得绘声绘色,恨不得谈吐间有人瞬间身败名裂。
“真的呀,还真没看出来……不是,你哪来这么多小道消息啊?”
“跟你说,这种事儿,小道消息细节才最足。我有个亲戚,在老年大学当保洁,找她问的,靠谱。”
“你还有亲戚呐?”
“认的,干阿姨。她那消息灵通的,你就放心吧,连他们校长哪天跟太太吵架了她都门儿清。”
“还有吗?我看也就是花钱嘛,人金老师也不缺钱呐。”
“心也没少用,果然是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救。方姨儿子不是没有工作吗,金老师给介绍了一份特别体面的工作,收入也比一般人高,那个公司,每年那么多优秀大学生削尖了脑袋都进不去,而且里面工作的人个个有背景,可不是随便介绍介绍就能进去的,这里头金老师出了多少力、卖了多少面子,就不得而知了。当然,最后平志没接受那个工作。”
“那肯定了,准后爸。”
“方姨心情不好,金老师就请假带她出去旅游,连国外都去过几次了。有时金老师就跟方姨的忠实仆从一样,顶着大太阳在草地上找方姨做粘贴画需要的稀有花瓣,发现方姨关注招贴处的水暖广告就亲自跑去人家里帮修水管子。”
“这些,都是发生在平志爸爸去世后的事,对吧?”森一脑中浮现出文质彬彬的金老师撸着袖子趴在下水管那里的样子。
“那当然是的,在那个公园活动的大部分都是钢铁厂的老职工,当面撬墙角那还那像话吗。不过,金老师年轻时候就看上方姨了,也是攻略了很久,但那时候没成,”小庄抿嘴叹了口气:“前阵子,金老师跟方姨求婚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礼拜,就在教室。”
“啊?这么高调的吗?这完全不是金老师的做派吧。”
“肯定是下课人走光了之后哇,”小庄嫌弃地看着森一:“下课了,金老师请方姨留一下,掏出一钻戒,太阳一晃直刺眼睛,肯定小不了。”
“你这,跟亲眼见着了似的,行不行啊。”
“可不就是亲眼见着了嘛,哦,不是我,是我那亲戚。她当时就跟往常一样打扫教室,本来打算从后门进去的,结果一抬眼就看见金老师单膝跪地,对面站着捂着嘴的方姨。”
“然后呢?”森一抻着脖子。
“失败了。方姨没答应,说了一些只是朋友,没往那方面想过什么的,还说求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小庄耸耸肩。
“金老师真可怜……钱也花了,心也用了,方姨对这些好处也没拒绝……对吧?是没拒绝吧?”
“嗯,起码没明确拒绝。”
“最后求婚还被拒了,要是换成我,肯定心里不舒服。”
“是特别不舒服吧,”小庄敲敲桌子:“怎么样,现在你还觉得,金老师不值得好好关注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