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八点,森一站在了位于河滨公园里的老年大学楼前。老年大学由原闪金钢铁厂的文化礼堂改建,一加三层,苏式建筑风格。这座建筑位于公园西南方向,距离发现方姨尸体的坝塘大约一公里。
直到八点十五分左右,才有人陆陆续续往里面走,森一集中精神,在其中搜寻着金老师的身影。
十五分钟过去了,完全没有金老师的影子,而第一节课的铃声已打响。森一来之前专门查过老年大学的课表,今早第一节,是有金老师的书法课的。
会不会他早就来了,而我来晚了呢?森一忖度着,决定去办公室碰碰运气。
一路打听,终于找到金老师的办公室。那是一个多人办公室,共有五张桌子,森一进门的时候,有三个人在屋子里。
“请问,教书法的金老师,是去上课了吗?”森一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噢,金老师吗,他今天请假了。”回答的是一位短发大姐。
“请假了?”
“嗯,他这礼拜都不会来了。”
森一想了一下:“那,我能和您几位聊聊吗?”
“不方便,不方便。”除了短发大姐外,另外两位老师拿着书本快步出去了。
森一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对留下来的短发大姐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调查组的,调查昨天上午方姨的……”说到一半,森一才想起对方可能还未必知道昨天上午的命案,后悔说出口了。对方要是知道是查命案的,会不会像刚才那两个人一样脚底抹油哇。
“啊,我知道了,”大姐拉过一把椅子,让森一坐下:“听说昨天是有人死在河边了,原来是方姨,我知道她。”
“没错,实在是很感谢您的配合。”虽然没见到金老师,但遇到了他的同事,多少也算有点收获。
“你来这,是要找金老师的对吧?”
“是,想找他了解点事儿。”
“没必要,金老师老实得跟什么似的,不可能跟这案子有关。”
“倒不是说一定和这案子有关,只是方姨身边常来往的朋友,我们都要过问一下。”
“哦……”大姐缕缕鬓角的头发:“那我和方姨没什么来往,也就是认识而已。”
“那您……啊,失礼了,我怎么称呼您?”
“叫我秀玲姐就行,他们都这么叫我。”
虽是叫秀玲姐,但是看起来和方姨应该是同龄人。
“秀玲姐,您也是这里的老师是吧?”
“对,我教收纳的,今天我是上午后两节课,来早点,提前准备准备。”说完,她指了指屋子角落那里摞着的几个箱子。
“既然您和方姨并不熟,那我问您几个关于金老师的问题可以吧?我是说,毕竟你们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嘛。”
“行,问吧,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
“金老师和方姨算是好朋友吗?”森一直接问了自己最感兴趣的话题。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好朋友指的是?”
“实话跟您说,我听说金老师一直在追求方姨。”
“啊?有这事?不可能吧,反正我是没感觉。金老师很优秀的,不会和方姨这种跳舞出身的女同志来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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