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她心里现在乱乱的,烦得很。
“我先回落鱼厅了,师父下午叫我还有事,我就不耽误各位师兄监管比试了。”说完,伶牙就转身要走。
“伶牙!”一直一言未发的伶默叫住了她。
“你拿着这个,清洗好伤口,将药膏涂在上面,不会留疤。”伶默竟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瓶玉髓生肌膏,递给了她。
“不必了,大师兄。”伶牙说道。
“拿着吧,女孩子,若是做了疤,终归不好的。”他没有等伶牙拒绝,就将这药膏塞进了她的手心。
“晚上和师父好好说,不要太执拗。他也是为了你好。”伶默劝她。
“嗯。”伶牙接过了玉髓生肌膏,低着头,应了一句。
她此刻,不知为什么,有种莫名委屈的情绪,难过得想哭。
“与别人的道不同,也没什么的。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不必在意。”伶默继续说。
“我。明白了。”伶牙拿着药膏,说:“师兄,你们先忙,我回去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
“哎,我真的担心伶牙,她性子实在是太执拗了。伶月还偏偏和她过不去。”一想到是因为伶牙与自己多说了几句话,才惹来伶月的嫌怨,伶莞不禁叹了口气。
“明明伶牙生地这般丑,伶月还要去吃她的醋?”伶裳不解。
而伶默,则是看着伶牙远去的身影。
她瘦瘦小小的样子,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只剩下那抹血迹,鲜红得触目惊心。
“清伽老头儿这次真的过分了!”小七飞在伶牙的身边,看着她受伤的模样,十分难过。
“要我说,伶月那样的人,直接杀死她好了,世界落个清净!干嘛还要替她说话?”小七愤愤不平地说。
“不许那么说师父!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伶牙当然知道,这门派不是掌门一人独大,世家和长老的面子,他也必须给。
师父可以饶伶月一命,是因为他的身份。
但是她伶牙,却没有什么要饶恕伶月的理由!
她都已经要杀掉自己了,若是自己还能一笑泯恩仇,完了说一句仁道就过去了。
那她才真的是疯魔了!
就算在师父面前,自己也是一样的答案,不会更改!
她回到了自己屋子,听着比试台那边热闹的喧哗,有些怅然。
自己,这算是进入前一百名了吗?
既然能打得过伶月,就算进入了吧。
那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继一同前去十万山了呢?
想起师父临走那句“你不必再参加论武大会”,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髓生肌膏,又想起了伶默的话。
整个门派,难道只有伶默是理解自己的?
她想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又发现伤口的血已经干涸了。
泥土和灰尘混合着头发丝黏在伤口上,一扯,就撕心裂肺的疼。
“嘶……”伶牙用湿布擦掉了血液。伤处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伶月,真的这样恨我?”伶牙同样不理解。
一开始,也不过是与伶莞多说了一句话。
为何现在就发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