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啊?”
李迁惊愕不已,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凤威军一路拼杀而来,满打满算不过才三千余兵力,竟然还要围城?三千人,拿什么去围住顺军盘踞的嵩山大营?
李迁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转不过来了,这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嵩山大营里的顺军人数至少也有数万之众!
沈天石微微一笑,所谓围城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目的乃是打援,这也是他们凤威军擅长的战术。当下,他把李迁唤近身前,低声细语地部署起来……
李迁听罢连连点头,此计名为“围魏救赵”,听上去确有几分玄机深意。
“可是……”
李迁仍感疑虑,皱眉道:“若那顺军主力闻讯前来救援,并与山上势力合力冲击,我军岂非陷入腹背受敌之危局?届时恐怕难以脱身,犹如落入重重阵法之中,纵有羽翼也无法飞翔啊。”
面对李迁的忧虑,沈天石神色淡然,轻轻开口:“山中修士不足畏惧,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况且他们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他步至窗边,遥望东方天际,那里日出东方,瑞彩千条,宛如一幅仙家画卷。
沈天石嘴角略显抽搐,继续说道:“此处战况越是激烈,督师在郑州府面临的压力便能减轻些许。”
他与孙传庭率领的秦军,实乃同舟共济的命运共同体。
李迁闻言一顿,不再多言,深知此时再说亦是多余,他身为辽军出身之人,不禁对自家大人油然而生深深的敬意。
若大明朝各地的将领都能舍己为人,何至于如今这般衰败凄凉?
李迁拱手行礼,轻声道:“属下告退。”
沈天石点头示意,目光投向昏迷不醒的王微,紧锁眉头下令:“速寻良医,并觅一位手脚麻利的山村妇人前来。”
李迁抱拳领命:“谨遵大人之意。”
寺门半开,沈天石走进,亲自为王微更换浸湿的毛巾。不久,郎中匆匆赶来,诊脉过后,开具了几味草药。
沈天石关切问道:“可有妨碍?”
郎中忙不迭答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些风寒而已。”
沈天石微微点头,心中暗想:待此战结束,需询问她的意愿,究竟是返回江南故土,抑或是前往京都避世,无论如何都要妥善安排她的归宿。
美色动人,人皆向往,王微之美,如玉之温润,倾国倾城,沈天石自然也不例外,对其心仪已久。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人,他并不在意对方是否完好无损,亦不在乎所谓残花败柳之说。
只是这位绝代佳人太过柔弱,长期跟随威猛的凤威军辗转沙场,怕她会有所闪失。
于是他又出资聘请了一位村妇悉心照料王微,随后转身离去。庙门外,雄伟壮观的群山之间,一场激战正酣烈进行。
崇祯十七年,农历三月末,郑州府。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炮火之声持续了一个月之久,在这场旷日持久的炮击战中,顺军渐占上风,逐步摧毁了城防炮台。他们填平了第三道壕沟,将炮位前推,昼夜不停地猛烈轰击。
此刻远眺,郑州府的外城墙已是残破不堪,满目疮痍,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城砖。孙传庭已率部撤至内城墙固守。
“恭迎吾皇陛下!”
城外,顺军绵延三十里的营地内,欢声雷动。李自成昂首阔步走出御营,凝视前方弥漫硝烟的一个个炮位,不禁心旷神怡。
回想当年攻打开封之时,苦于缺少强大的攻城武器,他费时两年之久,直至开封城内粮食耗尽,人口凋零,方得到一座空荡荡的城池。直至今日,开封依然未能恢复元气。
如今登上龙椅,李自成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开始考虑如何安抚百姓,屯田耕作,好好经营这片土地。
而郑州府,早已被他视为囊中之物!
凭借那些由明军炼制的神煌天雷大炮,此番战役,看来无需再拖延两年之久。
待到天雷大炮将内城轰开一道豁口,便可率领雄师发起猛烈冲击,以海量修士布下的法阵攻势将孙传庭的护城灵卫淹没!
震耳欲聋的炮鸣声中,顺天王朝的君臣们指点仙凡疆域,胸中豪情激荡无边。
此刻,宋献策疾步入场,脸色严峻如铁。
“陛下。”
宋献策咬牙坚忍,带着一封紧急情报走上前来,李自成看着这位大谋士的面色,便觉大事不妙。
“有何变故?”
宋献策嘴角不住颤抖,低声禀告:“陛下,嵩山...嵩山已被重重包围,洛阳局势危急。”
瞬时间,皇宫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