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若是应下了此事,拉着安亲王妃一起倒霉,皇上很可能会因此关照杨家,让杨家获益,但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那时他人都没了,那些利益也都跟他无关了!
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成就他人?他只想自己活着!
皇上没想到这杨宏安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无论他怎么说都不松口,顿时咬牙气恨道;“你若是与安亲王妃无关,那这宫女又为何会如此说?她与你们又不认识,为何要污蔑你们?”
杨宏安没想到皇上会如此执着,执意要让自己开口认下这口要命的黑锅,正琢磨着要怎么再次回绝,却没想到竟是有人站了出来。
看到那开口之人的身份,杨宏安终于松了口气,因为这开口之人正是武泽辰!
“皇上,难道一个朝臣,再加上一个亲王妃,两人的话都不如一个宫女值得皇上信任吗?而且这宫女还做下了如此有损皇上颜面的事情,就凭这样一个奴才的话,又如何能让人相信?难不成他们二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还不如这个罪奴?”武泽辰冷漠开口,即便是面对皇上的时候,也仍是一如往常那般冷漠,只不过此时能明显察觉出他的不悦。
武泽辰一开口就把这宫女按在了罪奴的身份上,随后更是直指要害,质疑皇上宁愿相信一个犯错的奴才也不相信朝臣和皇室命妇,如此行为让人寒心又不同寻常。
皇上听了,眉心当即拧成一团,不悦之色显而易见,如此被当众顶撞,他只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
但一转眼瞧见旁边还有几位大臣在场,他却又不得不按捺些许,但仍是沉声道:“安亲王!你这么说是何意?不管身份如何,犯了错自然都该一视同仁,难道就因为这宫女是个奴才,就要枉顾真相吗?”
“真相?”武泽辰轻轻吐出这二字,语气里带着些许淡淡的嘲讽之意,“皇上,真相难道不是已经被我们亲眼所见了吗?这罪奴勾引杨宏安,还在这里行苟且之事,罪不可恕。这样一个罪奴所说的话,没有半点可信度,皇上还是不要受这等阴险罪奴的迷惑为好。”
武泽辰就差直接说皇上不辨是非了,如此隐含的意思,皇上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皇上阴沉着脸,对于武泽辰的不满已是完全写在了脸上,他自然知道刚才宫女说的那些话是经不起推敲的,但他本就不需要什么事实,他只要让他所希望的结果变成事实就够了!
可安亲王的介入却让这件事变得越发不可为了,因为安亲王可不像安亲王妃或是杨宏安那般,可以强行扣上罪名的人。
但皇上如何能甘心,一旁的皇后瞧出他的不甘,忽然站出来接话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安亲王并没有证据证明这宫女说的就是假话,也没有证据证明安亲王妃就是清白的!安亲王妃中途消失许久是事实,除了她自己身边的丫鬟,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在这段时间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皇后这话,就差直接说安亲王妃在这段时间里出轨情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