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路上很颠簸,张亮镇静地驾驶着车辆,车里的两个人利用这点时间,倒是休息了一会。因为张亮听见朱兵副局长发出了小声的鼾声。
从那鼾声里可以听出,朱兵副局长睡得很安稳,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过那么安慰的觉了。能在颠簸的车上睡得那么安稳,说明他平时的工作真的是超负荷了。
朱兵副局长在张亮那一声:“到了!”的提示中醒过来。
他们到了猪郎峰的谷底。谷底有一条通道,这条通道就通往那个秘密的山洞。
谷底里的林木茂密,草木丛生,各种花已经开败,灌木丛中长着各种各样的果实。
有些种子长着一些细细的绒毛,或是一些软软的小刺,这些小刺很容易粘到路径的人的裤管上,聪明的它们运用了这些自然法则,让人们把它们的种子带到各方,然后在随意地,只要有土地,它们就能在那儿生根,就能在来年春风来的时候,在春雨滋润中醒过来,发芽,发枝开花,重新占领一片新的领地,让自己的种族得以繁衍。
张亮的内心在瞬息的时间里闪过了很多想法。这时,他的车猛烈地颠簸了一下,把朱兵副局长惊醒过来。
“怎么,到了?”朱兵副局长马上精神百倍地问道。
“差不多了。”张亮说。
这个差不多,就像是我们大人对忽悠在剃头的小孩。
那个焦急地被剃头匠按住脑袋,满脸不高兴的小孩,总是习惯性地问道:“得了吗?得了吗?”
剃头匠总是对小孩说:“快了,快了!”
但是往往剃头匠这个“快了”,要花上半个小时以上。
张亮这个“快了,”也花了将近1个小时,他们终于来到猪郎峰那个密洞里。
“就是,这里。”张亮领着朱兵副局长以及他带来的那个干警,站在了猪郎峰密洞口前。
这个洞口已经被坍塌下来的石块堵住了一大半。这些石块是上次张亮跟他的家人会面时候坍塌下来的。
“这些石块坍塌不久吧?”朱兵副局长观察了一下洞口,本着他那种行业的敏感性,机灵地说。
“应该是吧。”张亮并没有把他亲眼看到的情况对朱兵副局长说。
“那是不是有人来过呢?那早段时间我们在谷底拉起的那些人马,是不是就是躲在这儿呢?”朱兵副局长再次习惯性地分析道。
他饶着洞口,想要从这些坍塌的石块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听!”朱兵副局长说道。
大家大气不出,生怕呼出的气息会混淆视听,屏住呼吸,警觉地竖起耳朵,是听到了一个由远而近的声音。那声音是水声。
“是水声。”张亮说。
“嗯,是水声。”朱兵副局长说。
“还有歌声。”张亮说。
谁这么富有诗情画意?在这山洞里放歌呢?张亮觉得在这儿听到有人放歌让人感到很意外。
“像是女人的声音。”张亮继续说。
是一个女人的歌声。这时已经听得很分明。
听那歌声,那个女子是欢快的。是用火族语唱的。张亮听得明白,那是火族人情侣之间的对唱。但是并没有听见男子的应答。这让张亮感到奇怪。按照道理,在这荒山野岭,一个女子跑到这地下暗河里,要怎么样的胆量啊!并且一般情况,肯定是跟男子来约会,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吧。
不久,这歌声听起来带着哭腔。哭腔中有一种难言的苦楚,苦楚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激昂,像是在咒骂那个没有如期来赴约的负心汉。
“那个女子在骂人呢。”张亮对朱兵副局长说。
“是吗?她在骂些什么呢?”朱兵副局长问道。
“她在骂她让她一个人到这儿,骂他不守约。让她在这里苦等了一个晚上。”张亮说。
“哦?这个女子已经在这山洞里呆了一个晚上了?那可真的有文章了。”你继续听听她还会唱些什么东西。”朱兵副局长说。
张亮认真地听那个女子的骂唱:这时,他听见了歌词中点了高朋的名字。那个女子是来跟高朋相会的。但是高朋已经被抓到公安局去了两天了。
这个女子是如约而来的。那她在三天前的某个时候应该跟高朋见过面。高朋被抓的事,她还未知道。否则也不会来到这儿来了。
“那个女子在骂腔中提到高朋。”张亮说。
“那她跟高朋是什么关系呢?”朱兵副局长疑惑地问道。
“是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张亮也觉得很困惑。这个高朋也太深不可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