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知道这个手机是一个很好的侦破线索。可以通过他通话记录来锁定一部分嫌疑人。因此他暂时保持沉默,等上到山顶后,才把想法告诉洪大队长。这样能重扩大战果。
张亮想到这点感到一阵兴奋,他又可以为此立功了。
负责采集现场线索的干净很快就降落到断崖下。张亮带着他们到了那棵挂着绣花鞋的树枝下。
“看,那只红色的绣花鞋。”张亮指着树枝上挂着的那只绣花鞋说。他知道即使他不说话,那些眼睛锐利的干警也发现了那只绣花鞋。
干警们先四处拍照,把现场的原状拍出来。然后带队的警官让一个小警官到树上去把那只绣花鞋取下来。
那个小警官正想蹭到树上去。带队的警官突然让他停下来。他自己亲自到树上去。他在往上攀爬的时候,仔细地查看树干上留下的痕迹。
“看这儿有一根头发。一根栗色的头发。”带队的警官说完,小心地把这根在三秀乡最高峰猪郎峰的一棵古树上的一根现代女性的头发用镊子轻轻地装到他的物证取证盒子里。
“我也取到一根栗色的头发,这根头发沾在草丛中的一个红色丝绢头饰上。我把它放在了我的背包的小盒子里。”张亮说。
“等下我们初步比对一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头发。当然要真正地鉴定还得通过DNA进行比对。”那个带队的警官说完,继续上树。
他上到一半,从树干上刮下一点树皮。
“这树皮沾上血迹了。”他边取边说。
他真不愧是爬树能手,简直就像猴子那样灵活地伸展着手和脚,从这根树枝上跃过那根树枝,没几下子,就够到了那只绣花鞋了。树下的人仰着头,兴奋地看着带队的警官伸手去摘取战果。
“别动它!”张亮突然喊道,但是已经太迟了,那个带队的警官的手已经伸进了那只绣花鞋里,他呀地一声,从高高的树上一头栽到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队长,你怎么了?”刚才那位队长想让他上树转而又不让他上树的那个年轻的干警说到。
“他的手被一种东西咬了。”张亮说。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伙子问道。
“你不看他的手指已经肿大了吗,这才多久,就肿成三根手指那么大了。”张亮说着,从背袋里拿出一根结实的绳子,用绳子从手腕上捆住了队长的手,再在手臂上再捆上一节绳子,然后快速地从裤带上解下他的钥匙。钥匙扣里扣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张亮打开小刀,用锋利的刀刃割破队长的手指,队长的手流出的血已近不是鲜红的,而是暗红色的。
“这流出的是毒血。如果弄不好的话,要把队长的手指割断。”张亮说边说,边从树底下采集一种圆圆的叶子的植物。
“这种植物的解毒功效很好。看它能不能救队长一命。”张亮边说,边把这些叶子放到嘴巴里快速地咀嚼,然后快速地把这些药敷在队长的手指上。然后也嘴对着嘴,把药汁喂到队长的嘴里。紧紧地捏住队长的鼻子,队长张开了嘴巴,吞下了一口药液。张亮再喂他吃了几口,队长都把药液吞服了。
张亮生活在三秀乡,这火族人有很多的解毒秘方,他是略知一二。这些土方法,是在野外求生时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
“那只绣花鞋里有一条毒蛇。这是一条很小的毒蛇。没开过牙的毒蛇。我们的队长有麻烦了。得马上把他弄到上面去。”张亮说。
大家都同意张亮的意见。一个年轻的干警对着对讲机喊话了。
“洪大队长,我们的队长被毒蛇咬了,现在初步处理了一下,但是得马上送到医院去。”
“马上把他送上来。”洪大队长指挥说。
张亮把队长用布袋包裹好,然后把他捆绑到绳子上,然后拉了一下那根绳子,山顶上的干警接到信号,马上往上拉动绳子,绳子徐徐地往上回收,队长徐徐地被升到空中,越过大家的头顶,在朝霞中,徐徐地升高升高。
大家都在祈祷,队长平安无事。队长被拉上山顶后。断崖下的人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你们往我左边站立。让我来把那只绣花鞋取下来。”张亮高风亮节地说。
“这可使不得,刚刚队长都出事了,我们不能再让你出事。”那个年轻的干警阻拦着张亮说。
“我没事的。我能行的。你们闪一边去好了。”张亮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