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着他的阅历,而且这也真是打发时间的好手段。
“对了,我在你家里看到一本《人体解剖学》,难道黄兄对行医很感兴趣?”陈恭澍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随口问道。
“嗯,怎么说呢!”黄历想了想,说道:“或许以前有过这方面的学习和经历吧,你知道,我的脑子有点问题。”
“行医也不错,是个很好的职业掩护。”陈恭澍说道:“如果黄兄不嫌弃,我倒是可以介绍个天津名医,黄兄可以跟他学到一技之长,或者说是绝技。”
“什么样的一技之长,说说看。”黄历表示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天津混混儿多,而混混儿们之间被打折臂、腿是常有的事,于是便有应运而生的“正骨科”。据说正骨科的创始人姓苏,当时被称为“苏老义”,天主教徒,是跟法国人学来的“绝技”。骨头折了,不用开刀,只凭手摸,即知伤势如何,什么地方折几块和折的程度。他两手隔着肉,便能对好骨。敷上药,圈竹蓖,系绷带,再给几丸药吃。受医人伤好后恢复正常,不留残疾,阴雨之日,不觉痛痒。
而且,若有人在苏先生手里花一笔巨费,买瞩给受伤者留些残疾,也使人或者拐瘸,或者阴雨痛痒。治伤的找到跟前质问,他也承认,并云“如欲完全治好,仍需挨两遍痛”。有的听了,立时将残腿搭在门槛上,用斧头自行打折,求他重新另冶。
黄历听完之后,对苏氏正骨也颇感兴趣,不照x光,不开刀,不手术,即能把断骨病人医好,这确实堪称绝技。而自己对人体解剖学也有所涉猎,真学起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还没来得及细问,一辆汽车开了过来,红色的小旗从车窗内探出,不停摇动。那是在远处高地负责侦察的人员,用望远镜看到目标车队出现,便立时抢先开过,向各个地点的人员示警。
空气骤然紧张起来,陈恭澍也立时停住了口若悬河的讲解,举起望远镜,眼都不眨地望向前方。
黄历再次拉动枪栓,检查状况,然后将手从暖套里抽出来,轻轻活动着手指,长时间的等待,终于来了,他竟有一种极度期待的感觉。
聊天打屁中,两个多小时感觉很快就过去了,而现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却过得异常缓慢,难熬的感觉,陈恭澍用力眨了眨酸痛的眼睛,车队终于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六辆汽车?陈恭澍抑制住揉眼睛的冲动,这与情报上不符,但也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开在最前面的是一辆卡车,车厢被帆布盖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后面跟着的是五辆轿车,保持着七八米左右的车距,速度不快也不慢,象一只多节的爬虫沿着公路行驶过来。
寂静,陈恭澍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偷偷瞅了黄历一眼,黄历的枪慢慢转动着,他也通过瞄准镜在观察着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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