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鸾想到即将到来的春闱,心中就满是期待。
她祖父江学海乃是白鹿书院的山长,当世大儒,桃李遍布天下。
如今在白鹿书院求学的举子大多才高八斗,定然能够在此次春闱中名列前茅。
到时候,不仅白鹿书院会名声大噪,她这个太子妃也会因此受益。
等到那些人入朝为官,对她的好处就更大了。
让她如何不期待?
想到这事,她突然就不生气了。
苏锦璃得了那些财宝又能如何?
不过是一时的爽快罢了。
那么多金银珠宝,说是给她做嫁妆,可是进了秦王府,那些东西还不都成了楚晏的囊中之物?
苏锦璃都已经中毒坏了身子,楚晏不过是为了名声才娶了她。
等到过上几年,苏锦璃就该废了。
这样的人,甚至连成为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她何必跟这种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怜人计较?
江鸾渐渐想开,甚至连楚晏送车的事也不在意了。
她又不是真的傻,哪里会不明白,楚晏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对太子下毒手?
无非是听说了苏锦璃又开车行的消息,心里有根刺罢了。
如今她想开后,也就懒得跟苏锦璃赌气了。
不过话都说出来了,江鸾也不想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所以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太子,情真意切地跟他互诉了一番衷肠,把太子哄得接连给了好几个保证后,才微笑着抹去泪痕,深明大义地劝太子去处理政务。
太子走的时候,对江鸾这个太子妃已是满意不已。
曾经出现的那些质疑和不愉快,仿佛从未存在过。
江鸾笑吟吟地目送了他出去,直到看不见了,她脸上的笑容也没消失。
她是真的高兴。
上次因为那些藏宝,还有她动胎气的事,她跟太子之间就有了刺。
她感受得出来,太子对她有些不满。
还好她今天抓住了机会,跟太子冰释前嫌,趁机把那些刺全都拔了出来。
不然,她还有的麻烦。
现在倒好,她只需要安心养胎,看着春闱,等着小太孙出生就行了。
苏锦璃终归只是个秦王妃,永远也别想越过她去。
之前她真是魔障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透,还跟太子有了嫌隙。
还好已经没事了。
江鸾想到这里,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即又问孙喜:“她当真开了车行?”
她没说这个“她”是谁,但是孙喜一听就懂了。
孙喜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奴婢听说,武阳侯夫人乃是商贾出身。想来那位苏姑娘不爱读书写字,就喜欢那些商贾之事。”
江鸾可以说是根正苗红的书香门第出身,最是看不惯商贾之流。听到这话就嗤笑起来:“她也就只剩下这点能耐了。好歹是堂堂秦王妃,竟然把自己搞得满身铜臭,也不怕让人笑话。”
顿了顿,她又意兴阑珊道:“好了,不说她了,让人听见了,倒以为本宫气量狭小,容不下她。”
孙喜一听这话,立刻聪明地将话题引了开,不再提苏锦璃和车行的事。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