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是小的替他找些借口,他或许只是不懂得如何去正确表达自己的情感,道长不要为此与他争执伤了感情才是。”
“我知道。”柳叶眸弯了弯,拍了拍赵厘的肩膀:“阿霁能有你替他思虑,是个有福的小蛇妖,你也不必忧心,阿霁平日很好,我又比他大些年岁,容着些也是应该的。”
今日圆台上演的是《梅花引》,如今刚刚午后开张,人不算多,赵厘在二楼给谢意开了座,便到一边忙去了。
谢意听着小曲儿,提着衣摆上着阁梯,却听见上阶梯传来步伐很轻快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唤他:“谢意哥!”
抬眸便对上了那圆溜溜的黑眸。
“桉桉。”柳叶眸弯弯的,勾唇回着那惊喜的小人,又看向他身旁比他高出一个头来的段涛涛:“和涛涛出去玩吗?”
“大毛请我们去他家吃采芝铺新出的果糕!”游桉拉着段涛涛赶到谢意身前,伸出小手握住了谢意一根长指:“谢意哥来找哥哥吗?”
“并不是。”谢意垂眸看他,摇了摇头,勾了勾自己被握住的那根手指:“我来阁中听曲儿。”
“噢,谢意哥……”游桉八字眉在脸上瞥着,圆眼被挤出了个饱满弧度,语气带着恳求:“你能不能帮桉桉一个小小的忙呀?”
“桉桉先说了,我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不是?”长指勾着小人的手,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茶侍过来,给围栏旁落座的三人斟上了茶。
“你帮我与哥哥求求情吧。”游桉落座就松开了谢意的长指,如今自己双手紧紧攥着纹花桌布,嘟着嘴巴诉苦:“我前几日偷跑去咕哞山,被哥哥发现了,半路上将我逮了回来。如今哥哥叫人看着我,定是不许我再动心思了,可是我好想见咕哞姐姐。”
“你一人入山,风险太大,你哥哥如此决策也是担心你。”谢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竟然是上次在游槐房内喝过的武夷岩茶,又被茶香惊艳了一下:“不如叫你哥哥亲自带你与涛涛同去如何?”
“哥哥每日都有事要处理。”游桉嘴巴越撅越高,段涛涛偏头看他,笑得露出了那颗虎牙:“我之前说叫涛涛陪我同去,他也不肯,所以您能不能帮我与哥哥说说,哥哥敬佩您,定是会听您的话的。”
“你们兄弟俩的家事,我如何好插手?”柳叶眸弯弯的,用长指轻轻刮了刮游桉的小鼻子。
“兄长不也是自家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阁梯上传来,谢意扭头看去,撞入了那双桃花眼里:“兄长。今日怎么有空来阁中听曲儿?”
“哼。”谢意嘴角扬起一抹笑:“我就说天下哪来白喝的好茶,原来是游七公子不仅叫人看着桉桉,还看着自家兄长呢。”
“不是要与涛涛出门?”游槐对谢意勾唇笑了笑,缓步走到桌旁,低头垂眸盯着自己那可怜巴巴求人的胞弟:“在这儿缠着兄长做什么呢?”
“出的。”游桉一下就蔫巴了,从座位上跳了下来,牵着段涛涛的手,又可怜巴巴的回头看了谢意一眼。
“谢道长,游槐大哥,我与桉桉出门去了。”段涛涛拉着游桉行礼,然后将他带下楼了。
“游桉被我惯坏了,若有冒犯,还请兄长见谅。”游槐低头拱手,可那双深深桃花眼却紧紧盯着白衣道士,舍不得少看一眼似的。
“坐吧。”谢意避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了那轻纱笼罩的圆台:“游七公子舍茶相送,是与谢意有要事相商吗?”
“为何兄长认为游槐做事定是有目的呢?”游槐的声音带着些不多的磁性,实在悦耳:“只不过上次瞧出兄长爱喝,今个儿借花献佛,投您所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