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断他的话:“多久的事?”
越游知晓,公子越是没有表情,那就证明他心里越是怒气。
他急忙答道:“应是几天前的事......这信是午时到的,而从幽州到益州即便是快马加鞭走水路少则也要个两三天,而这封信并不是告急的信,所以应该费了三四天.......”
三四天......那么这庚帖都可能两家互换了!
沈誊昱不是一向择婿要求高吗?
之前还拒绝过一个四品大臣的公子。
怎么区区一个考功郎中就答应了?
难道沈誊昱出什么事了?
所以才这么急不可耐想把沈荣锦嫁出去?
可他前天去看沈誊昱名下的茶叶田铺都是好好的,也没传出什么问题来。
那么便是沈荣锦出什么事了?
她出事了怎么没没写信到楹行给自己说?
想到这里苏翟再也坐不住了,他兀地从椅子上起身,对这越游吩咐道:“让人准备匹快马,我现在就要回幽州......”他顿了顿,又道,“你写封信给楹行,让他们去查查这蒋兴权的底细,就是在北直隶的事都不准落下!”
越游惊得说不出话来,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是要破坏这门亲事?
这坏人姻缘是件及缺德的事,从商的人最是在意风水和运气的事,所以对于这样损德之事是能干少干,能少干就尽量不干。
公子平常最是在意这些,怎么今个儿就都不顾了?
苏翟这里已经走出了几步路,回头看见越游还惊在原地,他皱眉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越游连忙道三个‘是’,想起什么后抬头道:“公子,那宣闽那边怎么办?后面少不得公子出面安抚那些乡农的。现下处理到这样地步可不能说停就停的,况这边虽然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苏翟皱了皱眉头,沉思一阵才说:“我这黄白麻纸虽不如沈老爷的茶田让人眼红,但少不了会有几个歹心之人......你之前不是说这驿站来了不少的人?放些风声出去,就说我这边铺子作坊出了些问题,那些人贪利,听到了自然要来看一看的......你到时再让宣闽‘顺其自然’把这些作坊铺子全都给卖了,我看那知州也是个不管事,我这边动静只要不太大,他是不会管半分的。”
越游震惊道:“那这样公子岂不是相当要把这里的铺子田地都贱卖了?”
那沈荣锦是什么身份!
上一次就差点让公子为她使用暗卫。
今日就让公子眼睛不眨地白白损耗差不多百亩田地一年的收成!
真是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苏翟却是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出了房门,只留下一句叮嘱,“记得写信给楹行掌柜。”
......
自沈荣锦和蒋兴权的亲事尘埃落定之后,沈腾书便愈发觉得自己官位指日可待了。
所以自考试落榜之后再未去弘文馆的他,此刻也兴致昂昂去了弘文馆。
众人见到他自然少不得调侃几句。
沈腾书原先听着只觉得刺耳,如今在知晓自己快是考功郎中的二叔父,免不了有些得意,自然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中。
所以也破天荒地同他们调侃顽闹几句。
旁人有些是过了榜的,眼下快到年下,过了春便马上有春闱,时间紧迫故而没聊几句也都各自散去了。
沈誊书觉得索然起来,但又不想去读书,所以兜兜转转便去了弘文馆的竹林。
才刚走到,便见院长和一玄衣男子在相交谈。
其实这样的事时有发生,因为一般院长看好那几个学生,便会私下找他们谈话,或问他们制艺上的问题,或是引荐给他们几个大人人,这些都俗称为‘开小灶’。
......也不知道是李槐还是顾准。
这两人平日里就十分受院长的青睐,也因着这样的缘故所以很是瞧不起资质平庸的沈誊书。
自己平日只听说过开小灶的话,却从未真正亲眼见过,现下遇到了岂能错过?
沈誊书如此想着,慢慢往两人的方向移去。
声音渐渐清晰起来,略听得几句断断续续的话,但不真切,像是挠着耳边痒了几下便过了。
于是沈誊书又往前走了几步。
还未走几步,便被一道冷声喝道:“谁?”
沈誊书头冒冷汗.......自己就被这么发现了?
见沈誊书并未有出来的动作,那声音又道:“公子再不出来,怕我手下的人也不会客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