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和惜宣犹如醍醐灌顶,只叹高老太太她们的心思竟然弯弯绕绕到了这番地步。
冯妈妈回去的念头一时有些打消,说道:“奴婢回去要那么几日,也不知这高老太太会做出什么来,奴婢还是......”
沈荣锦打断冯妈妈的话,“妈妈不必担心,我既知晓了她们的心思,那么应对起来也是十分有把握的......妈妈可不能因她们而又见不了程哥儿不是。”
沈荣锦说的是又。
冯妈妈听得是心绪难平,齉着鼻子最后道了个‘好’。
惜宣见此劝慰道:“妈妈别担心,小姐如今已不是以前的小姐了,做什么事小姐心里都是有把握的。”
对啊,小姐已不是以前要靠着自己的小姐了,相反小姐看事情比自己还要看得透彻洞明,应对起来比自己还要从容,从最先的隐忍,之后的相对,到如今的全然不惧怕,其实小姐的变化,自己比旁人是看得最分明的......
冯妈妈心思像是拨着密灌像里走般,越走近深处便越是惊叹里面的美妙。
想想便罢,冯妈妈脸上带着放心的笑意,和柔地道:“既然如此,那奴婢便不再多说了。”
沈荣锦点点头,握着冯妈妈手上粗茧传来的真切实意,也不由得一笑......
到了第二日,冯妈妈要回富安县老家的事情,传到了众人的耳里,有人喜有人忧。
沈誊昱因此放心不过,找了王冧去细细探听此事的虚实,结果传回来的话是确是如此。沈誊昱大有一阵气怒的意思,自己才方将院子里的大小事务交由锦姐儿去处理,锦姐儿现下刚刚痊愈,理应是冯妈妈来处理的,然而冯妈妈却是撂挑子要告家回去......
王冧见沈誊昱有发怒的征兆,急忙又道:“老爷,这冯妈妈回去的事情,好像是大小姐的意思......”
沈誊昱一怔,有些不信地问道:“锦姐儿的意思?”
王冧点点头道:“确是的,大小姐说冯妈妈自打她出生就一直没回过家,冯妈妈家中还有个才刚上学的孙儿,现下十几岁了,却是连冯妈妈的面只见过一次,自己若再霸着冯妈妈,的确有些不好。”
这一席话,终是让沈誊昱眉头松动,他启唇道:“既然是锦姐儿的意思,那便随冯妈妈去罢......”
他想到了什么又道:“这冯妈妈伺候大小姐这么久,劳苦功高,怎么也得体面的回去,你且吩咐管事处了,挑些上好的东西让冯妈妈一并拿了回去......也给冯妈妈那个孙儿拿一些。”
王冧笑着说:“大小姐和老爷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些大小姐方才派了惜宣已到管事处说了......”
沈誊昱听着开怀,只是笑意未达及眼底,王冧那儿又道:“老爷,才方小的去查听这事的时候还听到了一些关于大小姐的事。”
锦姐儿?
锦姐儿怎么了?
沈誊昱于是问道:“是何事?”
王冧自小便跟着沈誊昱,所以算大半个沈誊昱的心腹,沈誊昱在意什么,想些什么,王冧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他略在腹中打好草稿,然后道:“小的本是照着老爷的命令去探一探冯妈妈回家的虚实,不过探经途中,却是听到了有下人在窃窃私语大小姐近日的名声.......明明此事老爷也让小的嘱咐了那严大夫对此事切莫多言语......本料想也不会传出什么纰漏,但不知为何,此事竟然是不胫而走,所以如今外头的人都在说大小姐目无尊卑孝礼......”
沈誊昱听得直教脸色发沉,“不胫而走?”
王冧猜测道:“老爷,会不会是那严大夫?”
沈誊昱摇摇头,说不可能,“那日他因不忿大小姐受屈,还特意告诉了我些关于高老太太病症的蹊跷,以着这个举动,也不可能是他做的。”
话到此处,沈誊昱想起那日严大夫和冯妈妈的话,心里的猜测愈发成形,他又问道王冧,“老夫人在病榻之后可有捎信去高家?”
这话一出,王冧也顿时明了,他道:“没有,只是前日子里,莫姨娘送了一封高老太太的信到高家,然后贤少爷便带着帖子来了。”
高贤来这里是为何,沈誊昱是知晓的,只是他记得高贤来此的缘由是说高老太太病中想念,所以才匆匆赶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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