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甄家侍卫一个个扣押,甚至于那些在马上没有下来的侍卫,都被府兵拉扯下马,脸上都摔破了一层皮肉。
甄姜见状,罕见地露出了一抹怒意。
现在的她哪里还看不出来,眼前的纪伯,根本就是有预谋的,不然根本不会连盘查都没有,直接就要带他们走。
“你们可知道这车内是什么人吗?”
甄姜一声娇喝传入纪伯和坤巴二人的耳朵里,瞬间便变了味道。
“坤兄!我改变主意了!这等妙人若是落到他人手中,我实在是有些不舍,不如将其纳为妾室?”
“纪兄妙极!”
坤巴连连点,甄姜的相貌已经深入了他的内心。
讲道理,坤巴活了二十多岁,还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而纪伯刚刚说的,将甄姜纳为妾室,而不是娶她为妻,更是让坤巴意动不已。
古往今来,妾室代表着什么,坤巴是一清二楚。
说得好听点叫妾室,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主家的玩物。
一旦玩够了,那主家便可将妾室随意赠送,到时候,这妾室又会成为他人的玩物。
既然纪伯要将甄姜纳为妾室,那今后等纪伯玩腻了,以他和纪伯的关系,今后一亲芳泽,也不是不可能。
二人相视一笑,眼中的淫邪之意不言而喻,而后二人那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神便看向了甄姜,看得甄姜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们……这车驾可是上党太守卢植授意的!你们这样做,不怕卢太守治你们的罪吗?”
甄姜鼓起勇气,一口气将自己这边的状况告诉了纪伯,而后举起了手中刘寂给他的腰牌。
纪伯瞳孔微缩,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
赵郡离上党不远,纪伯自然知道上党的情况。
卢植他惹得起吗?当然惹不起。
若是其他太守,纪伯自然是不用害怕的,山高皇帝远,且纪伯的父亲纪雍作为赵郡郡丞,也不见得怕了太守。
但是卢植可还在朝中挂着一个左中郎将的官职,那就不是纪雍惹得起的了。
纪伯本能地想要跟甄姜道歉,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咽了回去。
而其身旁的坤巴,也早已被眼前的状况吓得瑟瑟发抖。
这下子貌似是踢到铁板了!
坤巴看向纪伯,而纪伯此刻则是牙关紧咬,手中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纪兄……”
“所有人听着!”
纪伯的声音高高响起,一众府兵皆是被纪伯的声音吸引,缓缓朝着纪伯的方向看去。
而纪伯则是一把拔出了自己的腰间佩剑,大声说道:
“眼前之人便是这段时间劫掠赵郡的匪徒,可匪徒猖獗,拒不受降!遂听令!即刻严诛!一个不留!”
纪伯此刻已经没有了办法,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是放走了眼前之人,那就凭他刚才说的话,卢植绝对会找纪雍的麻烦。
而纪雍刚刚上任不过半年而已,就连这郡丞的位置都是花钱买来的,卢植随便上书一封,便能将纪雍一撸到底。
更何况,之前在驿站遇见的那个华贵少年还没有出现,看齐装束,最次也是卢植的公子之类的。
劫掠太守公子,那可就不是一撸到底能够解决的了,碰不好还得落个杀头的罪名。
可事实是,纪伯现在根本不是劫掠太守公子,而是劫掠当朝皇子,大汉郡王!
若是纪伯就此罢手,刘寂可能会碍于身份暴露,并不会找纪伯的麻烦。
而现在,纪伯竟然要对刘寂下杀手。
若是纪伯知道了刘寂的身份,想必纪伯的九族都会好好谢谢纪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