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再大再庄严的场面他也经历过,譬如登基,然而这次,仍旧紧张的手心冒汗,看着从銮驾上慢慢走下来的那个小小人影,重重的婚衣遮的她严严实实的,像是朵小红花一样移动着,头顶还盖着红盖头,他那么想看的脸都给遮住无法一睹,露出外面的只有小小的雪白的手,被红色衬得那么娇嫩,他的目光转来转去,自她出现便只落她一个人身上了,那小手,好想去握一握,可这也是奢望。
喜娘扶着她下了銮驾,他上前,喜娘交了长长的红色绸缎给他,他在前,牵引着她一步步地走过金銮殿那铺红的长路。
他在前,她在后,就仿佛那次他带她去凤藻宫,就当他牵着那头的她缓步向前走的时候,耳畔所有的喧嚣恍然的都不见了,唯一有的,是身后的她,她的小小新娘,妻子,皇后,今生至爱。
安静的,跟着他,亦步亦趋地向着前面走。
从此,就是一生一世了吧。
喜帕垫着的托盘上,是她的一缕发丝,他们坐定在婚床上,喜娘从他的发中分出一缕,剪下,并排放在盘中。将盘子托着端到他们跟前。
春山望着那并排乖乖躺着的两缕青丝,记起某一年他作弄她,将彼此的头发系在一起时候的情形。如今回首,皆是甜蜜。他微微一笑,伸手来,从旁边取了红色丝线,将那两束头发牢牢地扎在了一起。
“系发同心,恭祝皇上皇后恩爱千载,永不分离。”喜娘乐滋滋地说,宫人将同心发端下去,交给御司仔细存起来。
不一会自有宫人鱼贯进来,将交杯酒等物摆好,喜娘方要说话。春山说道:“好了,就到此,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皇上”喜娘一愣,接下来的程序还未曾完成呢。
春山笑道:“忙了一天也累了,你们下去吃些东西早点休息吧,就算你们不累。朕的皇后也累坏了。”
方才他地眼睛一直在她身上。虽然看不清她地模样。却也能看出她地身子时不时地会晃一下。知道她是体力不支。早心疼地不得了。
喜娘见他如此说。倒也不敢再多嘴。只恭喜了几声。便退下了。
诸人都退下之后。房间内才空旷开来。春山呼出一口气。才转过身。望向微宝。
她头顶地盖头微微地歪了。露出半边白腻地小脸。朱红地嘴唇。她以前从来不曾擦过这么艳地唇红。红地娇艳欲滴。
他看地喜欢。歪过头去瞧。
微宝听不到动静。本来并排放在腿上地手微微地一动。还未曾见到他地面儿。那右手心地皇后玉圭好好地捏着呢。都捏出了汗来了。湿湿滑滑地。害得她要紧紧握着。累地整条胳膊都有些麻木了。却生怕一不小心会放手跌破了。于是咬牙忍着。
“我终于,等到这刻了。”耳边,是他的声音。
他伸出手来,将她头顶的盖头轻轻地掀下来。
红盖头云朵一般冉冉飘下,在他的手中。
她的脸在他面前。兀自不大敢抬头看他,只垂着眼皮,长睫毛丝丝的动。
他认真打量,这张他百看不厌的小脸,跟平日的素面清丽不同,是一种女性娇媚跟一丝孩子气综合地容颜,他爱极她略微丰润的双颊,跟饱满的樱唇,好想去尝一尝。她唇上地胭脂。定是入心的甜蜜。
见他没有动静,她飞快地抬眼看他一眼。不安眨动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惶恐跟隐隐地羞涩。
“宝宝”春山向着她身边坐下,伸手,抱到她腰间去,低低说道“辛苦你了。”
轻轻地过去,在她粉白的脸上亲了一口,她也想看他,试着抬头,忽地“啊”一声叫出来,他急忙问:“怎么了?”她痛苦地哼了一声,说:“好沉,好沉,压得我动不了了。”
春山一惊,才反应她说的是凤冠,忙看,果然,那盏大大凤冠,光是珍珠就近百颗,个个还这么的大,他急忙抬手,小心翼翼地帮她将凤冠除下,将这光彩熠熠的重家伙卸下之后,微宝明显地松了口气,乌黑的头发随着慢慢披散下来,衬着一张小脸,才重出现几分昔日神采。
“居然弄这样重的,真是”春山看着那凤冠一眼,又大又重,怪不得她会一动也不敢动,居然还忍了这么久,他叹一声,十分心疼,伸出手来轻轻地替她按摩脖子“好点了么?”
她觉得痒,跺了跺,他捉住她地手,她又叫一声,他急忙相问,她抬头望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好了好了,可见了你的面了,这个东西,我终于不用握了。”
春山看她手抬了抬,才伸手,将她的小手慢慢地掰开,里面握着的是已经被握的滚热了的皇后玉圭,被汗浸湿。他心一怔,这个东西的意义他自是知道的,见她地小手略显僵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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