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看,只能看到齐眉的乌黑的头发,她挺长的睫毛,跟小小的发亮的鼻尖。
再就是瘦窄的肩头。
“该留心下,将她喂饱些。”春山想。
却不清楚刹那间从自己心头掠过的那种不安的恍惚感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
那种莫名奇妙的不安感觉。
站在春日暖风之中的春山无法遇见自己日后的状况,面前这尚对她露出顽皮笑容懂得顶撞的小丫头,有朝一日也会用一种端庄无比肃然无比正统无比的面庞对他,一如朝堂群臣,一如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每个人都能成长。
而春山不知道,手心中这个人的成长,他对于此,是该表示喜悦或者悲伤。
喜欢一个人,希望她快快长大。
喜欢一个人,又希望她永恒懵懂。
总是觉得她瘦弱,娇小,易碎,不能靠近,不能太过靠近。
焦灼的等待。
当有朝一日她能照顾自己,强大到能够脱离他保护的范围,他心底的焦灼的火焰是会平安熄灭或者更胜一筹。
将来的事,谁能预料。
连本作者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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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思君春日迟,一日肠九回。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念得对吗王爷?”
“嗯,很对。”
“可是很长,怎么才能背下来。”
“只要你有心,就能背下来。”
“是吗?那么我肯定能背下来。”
“嗯?”
“我有心啊,我有心啊。”
“宝”
她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他的大手按上那方酥软,虽然微小,却是存在。
他的怦然心动不足以用语言形容。
耳畔是她的娇柔声音:“我有心啊,我有心啊。你听听看。”
他当然知道。
不用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