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纷霏冷眼看着他,将他推开。
“你也只是关心我腹中骨肉而已!倘若有一天,我能跟野火一样离开秦家,我一定不再见你一面!”胡纷霏说完,由身边的丫鬟搀扶着,走出了野园。
秦天霖捂着胸口,恼怒的看着胡纷霏的背影。胸腔一口郁结的怒火发泄不出来,竟是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他心中冷叹,就连胡纷霏也想离开他吗?他一个个调教出来的好儿子,如今全都不跟他一条心,如今,就连一个曾经背叛他的胡纷霏都要离开他吗?他们凭什么?
既然曾经都是他的棋子,那么想走,必须经过他的允许!否则他会亲手毁了她!
花轿出了秦宅,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锦红夺目,炫人眼球,迎亲的队伍竟然足足有百米之长。而秦家派发的红包也是说话算话,一千份红包,每份一百两,送给前一千名普通平头百姓。
一时间,南壤国大街小巷瞬间沸腾起来,就连商贩都不开门营业了,都想凑个热闹,这婚礼的铺张奢华,简直胜过多年前皇帝登基的场面。
而皇宫内,崇德君佯称抱恙在身,不能亲自参加,从国库中提了黄金,铸了一块佳偶天成的金匾送到了慕容府上。
崇德君也已经听说慕容战诈死一事,他虽然也对慕容战有如此高超的心机而讶异,但是现在慕容战不现身,谁都不敢乱动,这就足够了!他的宝座,至少在慕容战现身之前都是稳稳当当的!
轿子快到慕容世家的时候,围观看热闹的人少了很多。
因为慕容家地处偏僻,而且平头百姓也就喜欢在路上看个热闹罢了,不敢轻易接近世家大门,等着轿子快到了,围观的人寥寥无几了。
轿子停下,慕容流风重重的踢了三下轿门,野火在里面一个不稳,险些趴在地上。她心里诅咒着慕容流风,却见帘子已经掀起来。
慕容流风看向她的眼神矛盾之中带着惊艳、期盼。他抓过野火手中的喜帕,飞快盖在她的头上。他的新娘,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
慕容流风去拉野火的时候,野火故意在他手背上拧了一下,让那古铜色的手背上多了一道显眼的红印子。慕容流风挑眉,危险地看向野火。
野火不以为意的隔着喜帕瞪着他。
“野火,这还没洞房呢?别急着对我动手动脚啊!”慕容流风指着手上的伤痕,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却让一旁的几个轿夫听了个真切。
轿夫捂着嘴巴痴痴地笑着。慕容流风坏笑一个,在野火发怒之前,打横将她抱起。
南壤国的规矩是,新郎要抱着新娘送入洞房。
野火窝在慕容流风怀中,一双小手仍是不老实。她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狠狠地捏住了慕容流风的胸前,眼见他吃痛的闷哼一声,还是觉得不解气。
野火小手开始下移,被衣服挡住的手慢慢的落在了慕容流风小腹的位置上。
他的小腹紧致结实,估计是有完美的六块腹肌。野火眼睛一瞪,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她给慕容流风疗伤的时候曾经见过他的身体,其实,她那时就应该从他身上那结实的肌肉跟线条猜测出他会武功的。
竟是被他骗了这么久!难道当时真的是男色当前,她蒙了双眼?
野火不觉抬头看向慕容流风,哼!他也算是男色?
除了笑起来勾魂摄魄一点,哪里好?
野火撇撇嘴,却见慕容流风突然凑在她耳边低声开口,“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你是希望我温柔,还是粗鲁?”慕容流风说完,坏笑着在野火耳边吹口气。
这可是她先招惹他的!
野火身子一凛,冷淡的开口,“我可没想过要跟你洞房。你也答应过我不逼我的!”野火说完,便觉得慕容流风的怀抱瞬间冷了下来,如十二月的冰棱刺骨萧寒。
“你不想跟我洞房?”他咬着牙开口,神情发寒,一点没有作为新郎官该有的意气风发,反倒是被气得不轻。
慕容流风一肚子的火气……抱着野火迈开大步蹭蹭几步就往后院窜,旁人见了,都当慕容公子这是来不及要洞房了吗?纷纷指指点点。慕容流风脸皮薄,被人这么一指点,脚步又慢了下来。
野火见此,不紧不慢的开口,“就那么几步路,早晚的事儿,你何苦抢成那样?难不成慢了几步,我还能被别人抢走?”
野火的话也被周围的人听了个真真切切,慕容流风脸色一变,在旁人掩嘴偷笑之中,抱着野火几乎是飞着进了后院。
刚刚步入后院,慕容流风脚步猛然停下,起伏的胸膛溢出一丝丝的寒气。
野火觉察出不对劲来,正要摘下喜帕,却被慕容流风大手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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