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死后,南宫炎的心似乎冷了下来,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渐渐形成。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是病了一样,有些时候做些事情来根本就不像是他做的,比如说方才杀人。
他确实是很愤怒,但是,他并没有现在就杀了尚书的打算,偏偏,他就是那样做了。
怎么会这样呢?
南宫炎垂首看着自己的手,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南宫炎,你真的是疯了吗?”南宫炎止不住地自问,却未留意到距他不远处,绿衣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好一会儿过后,南宫炎才唤:“来人。”
绿衣人闻声出现:“王上。”
“将他带下去好好地处理一下吧。”南宫炎道。
“是。”绿衣人应声离开。
拖着尚书大人的尸体离开,绿衣人冷笑起来,用仅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尚书大人,之前让你乖乖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现在可好了?”
望着绿衣人离开的背影,南宫炎却是多了几分深思。
他很清楚,尚书大人就是他杀的,而他之所以会那样做,无非就是因为脑子里一直都有声音在不停地说:“杀了他。”
开始的时候,他或许并没有什么,己身也能做最好的判定,可到了后来,他的神智渐渐模糊起来。
是有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吧?会是如霜吗?
他不自觉地开始怀疑,在他看来,能够不动声色地做到那样的程度,除了月如霜,还真是没有人。
他实在是不明白,是他对月如霜还不够好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如霜,是你吗?”他低声呢喃,本能地想要去问问月如霜,可是,又有些害怕去问她。
时间渐渐过去,最终,南宫炎还是没有能忍住,跑回去问月如霜:“是不是你做的?你对我下了毒?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看着月如霜,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答案,可结果终究只能是失望,她没有任何回答。
“如霜……”他低声喃喃,看着月如霜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直到南宫炎睡着,月如霜才缓缓开口:“南宫炎,如果我不动手的话,那么,等死的人就只能是我了。”
趁着南宫炎睡着的时间,月如霜再次去找想要的东西。
结果,她翻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无奈,月如霜只能暂且放下。
而在同一时间,夜墨琛也悄然潜入御书房,将南宫炎的王印给偷了,并故意将消息给散了出去。
一个王,连自己的王印都守不住,这样的人,如何配当一个王?
当南宫炎再次醒来后,首先看到的人不是月如霜,而是太上王乌阳,那个被他气得甩袖离开,并放言不再管他的人。
“父王,你怎么来了和?”南宫炎觉得很诧异。
乌阳冷哼:“如果本王再不来,你怕是会把整个乌国都给败进去了。”
“父王此话何意?”南宫炎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乌阳这话,什么叫做他把乌国都给败进去了?
乌阳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南宫炎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难看,他甚至是难以接受地低语:“这怎么可能呢?”
“本王也希望这只是一个假的事情,可是,它却是真实存在的,已经确定了,王印丢失。”乌国道:“知道你王印在哪里的人都有谁?你不是告诉了月如霜?”
“这跟如霜有什么关系?”南宫炎摇头:“她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何况,她脑子不清楚,如何去拿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