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同时看向月如霜,很明显想要听听她的解释。
月如霜也不吝啬,她说:“当年,那一族人被赶出西域之后,来到中原,四处求存,却四处碰壁,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们,最后,被逼得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退到一处荒岛之上,几十年后,他们便发展成了一个小国,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发展得极其迅速,到如今,已经是七国之一的乌国。”
“乌国?”南皇最先做出反应,他眉顾头紧蹙,脸色难看:“朕记得乌国从不与外联系,其神秘程度比之月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月国真算不上神秘,充其量也就算是不与他国合群罢了。”月如霜有些不赞同地解释:“乌国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秘,没有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亦没有人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人,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巫术与炼盅之术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如果孟儿真的是那所谓的巫师所为,那么,他们的炼盅与控盅之术岂不是到了一种非常恐怖的程度?”南皇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若然真的如她分析那般,是巫师所为,那么,南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岂不是一片危机?
“可以这么说。”月如霜点头,道:“现在,还无法确定对方的本事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在乌国又是什么样的角色,但是,南国,甚至是其他几国都将陷入一片危机之中,毕竟,他们若不出手,你便很难辨别谁才是乌国出来的人。”
“他们应该不只是出来报复西域,只怕还想吞并六国,让乌国成为这片大陆唯一的主宰。”一直未曾言语的夜墨琛突然开口,并将现下的局势好好地分析了一通。
他说:“若然真是如我所料那般,南国只怕不只一个巫师,而五皇弟的死也将不是结束,反而只是一个开始。不只南国,只怕其他几国也有乌国的人混入了,一旦让他们找到缺口,各个击破,那么,六国在乌国的攻击下,会显得溃不成军。”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他说得也很深入,想得比较长远,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足够只有哀嚎声的现场所有人都听清。
对于他这番说词,有人认可,有人态度不明,有人明显不认同。“你们两个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南国上百万将士难道还能怕一个无名小国不成?”
“没错!你们少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还就不信了,会治不住他们。”
“够了!”南皇果断地打断了开口之人的话,表明自己的态度:“朕很赞同他们二人所说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每一场败仗,都有将领的狂妄自大这样的因素在里面。”
“皇上,此事还有待查证,现在,是不是应该继续着五皇子的丧礼?”安太傅适时出声提醒,末了,他又满目探究地看着月如霜,试探性地问道:“其实,月如霜就是邪医,邪医就是月如霜吧?”
月如霜八风不动,愣是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她说:“这个问题,在以后某一天,本宫或许会告诉你,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
安太傅明显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月如霜与夜墨琛一起将棺盖推回去的背影,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待到将棺盖合拢,月如霜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转而又蹲下身子查看之前那些昏倒后被她救活的人。
没有人看到,在她蹲下身子的瞬间,有药自她的手中洒出去。
依旧一种粉末状的解药,她的药抛出去不过须臾片刻,在场人的情况已经基本上好转起来,她还没有走出门,这些人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探究,估计是在猜测她的身份吧。
她浑然不觉般地离开,夜墨琛紧随其后,而贤妃见着殷锦累,请求南皇同意留下来帮忙着些,南皇想了想,也留下来了,估计是陪到入夜后吧。
两人离开后,灵堂内再一次掀起惊涛骇浪,一个个地皆向南皇告状,誎言。
“皇上,你也看到了,那两人是有多嚣张,臣等可以体谅皇上念子心切,但是,请万勿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