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若是夜墨琛及其手下那上十万的将士死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依着夜墨琛的性子,他死,定会拉人陪葬,你,绝对是给他陪葬那一人,而七城将士则会有大部分要给夜国那上十万将士陪葬。”
话到这里,莫晚风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待到你们这场恶战结束,两国的关系便会彻底决裂,战争,必将难免,一旦战争不断,必将生灵涂炭。不只如此,还有南国和金国,这两国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不如尧国和夜国,可实际上,已经无人敢确定了。”
“你可想过,若然夜国和尧国战争不断,南国和金国会怎样?夜国和尧国若因此而亡,你心下何安?”
一字一句,皆透着十足的凌厉,令人无法忽视。
“三皇子,你一消失就是近二十年,而一回来,便是对本王一通骂,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夸大了吗?”尧白蹙眉。
自在街上与夜墨琛打斗时被阻止,其拿出身份令牌后,他这心里就像卡着一根刺,上不去,下不来的。
自打他记事起,这三皇子就是一个迷。
据说,三皇子两岁便离家,之后,除了每年不会间断的书信报平安,就没有见着他的人,当然,只是他没有见着,宫中的皇上与皇后,以及太子殿下可有见着,他便不知了,他没有问过,也从未听太子殿下提起过。
据说,三皇子很厉害,但是,具体的,他并不知道。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三皇子,可他却是与敌国之人一起来的,且制止了他与夜墨琛的战争。
他得承认,若非有三皇子这么一阻止,或许,他真得死于夜墨琛之手了。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人情归人情,三皇子却见凶之初就对他诸多责备,实在是令人不爽。
“本皇子说的是否事实,是否夸张,你身为亲王,身为一军主帅,自然是会去深思,去思考的吧?”莫晚风道:“本皇子不逼你,但是,请你仔细地想一想,到底是什么更为重要?”
“三皇子,什么更为重要,本王心里自有一个定位,你可以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你此番王回来的目的吧,若是本王没有考虑,没有顾忌,那么,七城早已是生灵涂炭,岂还有现在的安宁?况且,此次,是夜墨琛率先挑起来的,与本王何干?你到底还记得自己是哪国皇子吗?”尧白讥诮反问。
此番凌厉反问,无疑是在打莫晚风的脸,最后一句当为甚,明显是在指责他偏心夜墨琛。
眉目一沉,莫晚风沉声喝道:“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么,三皇子希望本王是何态度?”尧白显得很是不客气。
心中有爱,系于一人,与心下无爱,系于万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左右本王才是一军主帅,在尧国长大,清楚一切,自然更为清楚怎么做才对尧国有益。”言下之意,他莫晚风自幼离国,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资格来指责他。
聪明如莫晚风,岂能听不出来?他说:“本皇子虽未在尧国长大,但是,这不代表本皇子不关心国之大事,你以为尧国和夜国何以这么多年来那么安定,各守各地?若非你当初那一举,强行抓了夜墨琛以要挟,用紫烟来换,岂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
“本王抓了夜墨琛要挟夜国,要用紫烟来换?”尧白蹙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