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月如霜险险躲过悟硞伸向面巾的手,怒道。
悟硞似有些遗憾,他说:“都说,眼睛是打开心灵的窗口,我看着你这双眼睛,格外灵动,也充满了邪气,我止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天色国色,才配得上这么一双眼。”
“好奇害死猫,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以免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月如霜道。
悟硞走到床前坐下,然后看着月如霜,很自然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等了一夜,到你了,来吧!”
月如霜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你真当自己是小倌了?”
悟硞道:“这里是倌楼,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和上官依晓那激烈……”
“闭嘴!”月如霜沉了声。
悟硞眉梢一挑,月如霜道:“我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悟硞再一次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我这人呢,谈事都是在床上。”
“滚……”月如霜愤怒地抓起一旁桌上的东西向悟硞砸去。
悟硞伸手,轻易接过月如霜砸过来的东西,看了一眼,放到床边,道:“滚……你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月如霜眉心突突地跳,为神马她之前竟有一种这男人很有诱~惑力的错觉?
对!那一定是错觉!
月如霜看着悟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是不予理会这个男人。
真是太过无耻了!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悟硞一直满目兴味地看着月如霜,不言,不语。
眼见着天色不早,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月如霜开口了,她问悟硞:“上官依晓是何时来这里的?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仅仅是来找安慰?你能否帮我证实一下,上官依晓的私生活糜烂?”
“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帮你?”悟硞问月如霜,问得很是不客气。
月如霜道:“现在,你把月天德得罪了,相府不倒,倒的就是倌楼。”
“你以为,凭一个月天德便能让倌楼关门?”悟硞很是狂妄地反问。
月如霜双眸微眯,沉声道:“如果,再加上邪医呢?”
“你……”悟硞的脸色顿变。
月如霜道:“我来,只是跟你说一声,我希望需要你出面时,你能毫不保留。”
“你是何人?相府是如何得罪你了?”悟硞看着月如霜,明显地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杀气。
月如霜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悟硞望着月如霜离开的背影,双眸骤然眯起。
月如霜走到门口了,才缓缓道:“如果你答应帮忙,入夜前,到天香楼找我。”
不必说姓什名谁,仅凭天香楼三个字,已经足以令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邪医总是一袭素色长衫,一张银质面具,而月如霜则喜欢素色长裙,戴面纱。
三年前,月如霜生母水绫烟死于相府,却在天香楼处理后事,月天德领着相府上下去悼念,被月如霜毫不客气地赶出天香楼,哦,不对,应该是被拦在天香楼外,并对外公布,她与月天德脱离父女关系,震惊整个烟城。
有人想要找月如霜了解一下情况,但是,在水绫烟下葬之后,月如霜就消失了,不久后,邪医也消失了,这一消失,便是三年之久。
今日,月如霜回来了,可是要报仇了?
悟硞免不得来了兴致,这三年来,月如霜必定在养精蓄锐,这一回来,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若然有她这么一出,相府真倒了,那么,他的事情,还能办不了?
帮月如霜!不必再犹豫,悟硞冲着月如霜的背影喊道:“月小姐,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