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是失重太久,徐恒觉得耳朵有些嗡嗡作响,暗暗卯足了劲方才睁开了重似千斤的眼皮,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张白白的小圆脸,头上扎着两个圆滚滚的丸子发髻,圆圆的眼睛,肉肉的鼻头,樱桃小嘴,可爱到爆!
小圆脸半趴在徐恒的身上,衣衫单薄,又沾了水,隔着薄薄的几层轻纱,徐恒都能感触到小圆脸微微鼓起的曲线。
徐恒竟可耻的有了一丝反应,只觉得口干舌燥。
不过,瞧着小圆脸那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放到现在都未成年,徐恒只能压制住心中邪恶的想法,由着她越抱越紧,略显尴尬。
“那个......”徐恒想要抽离这软玉温香。
话音刚落,小丫头猛地抬起头,先是一惊,接着哭的声音更响了,将徐恒抱地更紧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小桃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徐恒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心想着这小丫头这么伤心,不安慰一下,总归是不像话!如此想罢,手伸的麻溜快,一把回抱住小圆脸,软玉温香在怀,这感觉,真的不错。
“没事,没......”第二个事,还没有说出口,徐恒便被吓的石化了。
这声音......贼他娘的轻灵,这他娘的绝对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最关键的是这他娘的绝对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似乎是瞧出了徐恒的异样,小圆脸很配合地在旁边又轻声唤道:“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徐恒一把抓住小圆脸的手腕,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小姐,你别吓小桃呀!”
徐恒只凌乱了三秒钟。
三秒钟后,徐恒做了是个人都会做的事,一把推开了小圆脸,扯开前襟——虽然是两小馒头,但也确实是有的。
小圆脸显然也被徐恒的举动吓着了,目瞪口呆地瞧着徐恒,几滴眼泪噙在眼眶中,欲落未落,难度颇高。
“这可是护国公之后...之后...”徐恒耳边回响起赵科长的话,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徐恒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徐恒整理了一下衣襟,抬手捏了捏小桃那白白嫩嫩的小圆脸,接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池塘边,扑通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事后徐恒回想起来,总觉得当时那场景一定是极其悲壮的。
周围再次黑暗,临别时小圆脸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消失不见了,飘飘荡荡中,几经周转,徐恒又瞧见了那雕着彼岸花的奈何桥,又看到了那满脸褶子的小老头。
“小兄弟,你怎么又来了?”
“您还好意思问?”徐恒怒极反笑,“弄个古代的也就算了,您还给我弄成一女的!我说要桃花,你就把老子变成桃花!你玩老子呢?!”
赵科长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道:“也就这么点缺陷,再说了,人生在世哪有十全十美呢?”
“这点缺陷?!”徐恒越想越气,“老子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给老子变成女人,这叫一点缺陷?老子不干了,你重新给老子找个男的,二十一世纪的!”
赵科长脸色有些难看,“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我死脑筋?!”徐恒要喷火。
赵科长手掌一翻,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小本本,拍着徐恒的肩膀,蹲了下去,不急不忙道:“你先冷静冷静,容我和你说道说道。”
“你看啊,这夏家可是明德王朝的开国功臣。权倾朝野,跺跺脚都能让明德王朝抖三抖,你是夏府唯一的千金,地位之高,可见一二。”
“地位再高,那也是女的,将来也是要嫁人的。”一想到要嫁人,徐恒只觉得脑门凸凸的疼。
“搁在别家,这话都对。可是搁在你身上,那就不一定了。”赵科长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
徐恒白了赵科长一眼,没有接话。
赵科长也浑不在意,眉飞色舞地继续说着夏家的发家史。
想当年夏家先祖只是牛头村中的一个教书匠,后来弃笔投戎,帮着云氏——也就是明德王朝的皇室一族,打下江山,一路扶摇直上,成了明德王朝的护国公,高祖亲赐铁卷丹书,风光无限!
“如今,护国公夫妇英年早逝,夏家小公爷继了爵位,府中就他一个当家的,你是他妹妹,左右嫁不嫁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赵科长口若悬河,说得那是一个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徐恒估摸着赵科长从前一定是位德艺双馨的说书先生。
虽然赵科长捻斤掐两说的轻巧,可是徐恒到底也不傻,很快就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这古代拼不了科技,只能拼人头了。大凡是名门望族,哪个不是人丁兴旺?!这夏府好歹还挂着个护国公的名头,眼下府中竟只剩两只幼苗。
“这么说,夏府还是个家道中落的破落户?”
赵科长脸颊抽了一下。
“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再说了,你一过去就父母双亡,只剩个半死不活的哥哥,摆平他,于你而言,轻而易举!到时,这夏府还不都是你的。”
这番话,情真意切入理三分,说的徐恒竟然怦然心动了。
赵科长趁热打铁继续道,“还有,小兄弟你已经上了夏小姐的身,那接下来便得享她的阳寿,若是阳寿未到,硬性折损,有违天道,可是要入无间地狱,受煎炸烹炒之苦。”
“下油锅?”徐恒暗暗咽了口唾沫。
赵科长严肃的点了点头,“今日幸好我在此处截住了你,不然后果难料。”
这话说的徐恒一阵后怕。
“事不宜迟,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也帮不了你了。走,我送你回去。”
赵科长做事和说话一样麻溜,话音刚落,便扯着徐恒又往那扇门走去。
临到门前,望着门另一边的虚空世界,徐恒总觉得有什么特重要的事被他忽略了,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于是一手撑在门上半回过身子望向赵科长询问道:“您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省的我又回来报道了。”
赵科长眼珠一转,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稍作犹豫,便开口道:“这夏家小姐已经神志不清了很多年,你这还魂,记不清前程往事也都是在情理之中!左右瞒地住别人,不过,”赵科长微顿了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有一个人,你大抵是瞒不住的。”
“谁?”
“你的哥哥,夏独。”
夏独,下毒!这名字,绝!不过眼下,徐恒自然是没有功夫去思索名字的事,当下收回了心思,隐隐觉得自己又被坑了,立马反问道:“你刚刚不是说他半死不活,弄死他轻而易举吗?”
“半死不活的是身子,可是脑子方面绝对碾压你。”
徐恒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总归,对上他,你还是坦白为上。”
这自己上了他妹妹的壳,再主动坦白,那不是找屎!徐恒还来不及再次发问,只感到被人用力推了一把,紧接着一个踉跄又跌进了那扇门。
“时间来不及了,老夫送你上路。”赵科长的声音穿过门,回荡在无边无际的虚空实际。
晕晕乎乎中,徐恒在心里将赵科长的祖上也问候了个遍。
......
“叔叔,你这般处心积虑地送我去马叔叔的部门报道,勾了夏小姐的魂,就是为了送这人过去见......”转角处走出一个穿着白衣的妙龄女子,边走向赵科长边说道。
赵科长一改刚刚的慈祥神情,转过头来瞪了白衣女子一眼,女子吓得缩回了头,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此事,以后休要再提。”赵科长厉声道,说罢抬头望向上方,语气很是沉重,“便是他日东窗事发,也由我一人担了干系。”
“叔叔,你既然知道做这事,会担如此大的风险,又如何一定要做呢?”
赵科长,伸手摸了摸赵双双的头,语气有些苍凉,“拖了三万年了,也是时候该了结了,毕竟若无他,我们一族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左右不过是以命偿命罢了!”
阎王殿的夜总是格外的寒格外的冷,苍穹顶的千万颗夜明珠子也驱不尽这幽幽的暗黑之气,赵双双望着赵科长离去的背影,心中愈发的疑惑,当年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