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轻易往对方主子身上招呼。
这会儿宗启自己挨了打,皇子侍卫们马上冲上来跟纪行的手下打成了一团。
纪行拉着花溪退到墙角,“你在这里呆着别动!”
转头,他又冲着宗启大喊道:“宗启你小子,一盆花值得你劳师动众,我看你今日就是来寻衅的。听着,给我狠狠地打,打倒一个,赏十金!”
此时,三楼其他包厢里的客人听到响动,都开门走了出来。
店里的掌柜站在纪行他们的包厢门外想劝架,可碍着对打两拨人的头头,只能站着干着急,心里哭爹喊娘,暗叫倒霉,只盼着这俩祖宗能赶紧得打完走人。
纪行眼睛往外瞄了瞄,见引出了不少人,叫唤得越发大声了,“你不说我有钱吗,我今天就拿钱砸你死!来,帮忙打架的都有赏,打一拳赏百两。”
宗启躲在人后闪避免殃及自己,一面捂着脸气得咬牙切齿,“本王子一样有赏!一拳一个,赏二十金!”
翠茗和木犀被花溪留在下面看热闹去了,这会儿她独自躲在角落里,幸而他们的战团没有波及此处,她倒还安全。
花溪看着一群人跟狗打架一样乱成一团,纪行还左躲右闪地慢慢往宗启身边靠近,那漫天雨点的拳头却没招呼在他身上一下,不禁暗自称奇。
走神了一瞬,花溪就看见纪行悄悄挪到了宗启不远处,寻了个空隙,一拳挥了出去,精准地砸到了宗启的鼻梁上。
宗启痛叫一声,捂着鼻子摔倒在了地上,眼泪混着热呼呼的鲜血唰唰地流了下来,“嗷——”
宗启这一摔,两边的战火停了下来。谁也没想到,宗启挨了纪行一记黑拳,给放倒在地了。
侍卫忙扶起宗启,宗启半张脸血乎乎的,颇为精彩,哪里还有往日的丰神俊朗。
纪行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松开来往前一伸,笑道:“二十金!我这一拳放倒一个!”
宗启痛得说不出话来,人也晕乎乎的,侍卫长瞧着不好,急忙背上人往楼下跑,剩下的人也跟着撤了出去。
人都走了,纪行站在门口巴望着往楼下看了看,耸耸肩,“哼,二十金,先赊账好了!”
纪行回到包厢里,走到花溪跟前,问道:“没伤着吧?”
“没有!”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纪行叹了口气,“可惜了我的藕泥饼!掌柜的,给换个雅间!”
掌柜的见三王子走了,一口气没缓上来,又听见贤王喊着换雅间,一时头大,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得赔笑道:“贤王,今日小店客满,这会儿三楼没空余的房间了。不行,小的给您在二楼寻个靠窗的位置拉个屏风?”
纪行不大满意,花溪觉得刚惹了事,这旁边瞧着的人多了,无谓再为这些小事理论,忙道:“无碍的,拉屏风比在包厢里敞快。”
“那好吧!”
纪行和花溪便要跟着掌柜下楼,走到楼梯口,纪行瞥见了一楼大门处走进来两名着男子红锦长袍的女子,呲牙道:“该死的!这瘟神怎么到了?定是宗启手底下的人泄露的……掌柜的,今日不吃了。你们,给我拖住她们俩。花溪,我带你换个地方!”
纪行拉上花溪就往三楼另外一侧走去。纪行拉着花溪拐了两个弯,从另外一侧楼梯下了楼。出楼一看,两人已经绕到天府阁后门。
“小鸡,你还躲?!”
花溪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头,人却已经被纪行拽着往外跑了。
两人冲出了后门,一路往侧巷停车的地方跑去。
谁知刚跑到巷口,就被一身着锦衣的男装女子拦住,“纪行,你躲到哪里去?”
纪行抚额,一阵头疼,“这条道你怎么也知道了?下回不能来天府阁了。”
“你——”锦衣女子瞥见了纪行拉着的花溪,面色一沉,“你就是为了她打伤小表哥的?”
“不是!我懒得跟你说……你表哥自己找茬。花溪,咱们走!”
纪行话音刚落,锦衣女子一挥手里的马鞭,一鞭子就朝花溪抽了过来。纪行一惊,飞起一脚朝那女子的手腕踢去。那女子见状,手腕外翻,堪堪躲过了纪行的飞脚,显然是懂些拳脚功夫。
“你为了她踢我!”女子作势挥着鞭子与纪行缠斗了起来。
两人这一打,纪行怕鞭子伤到花溪,觑了个空喊道:“你先走,我收拾了这疯婆子,呆会儿过去寻你!”
今日已经够乱得了,先是三王子,这会儿又杀出个王子表妹,花溪不敢再停留,顺着墙角跑出了巷子。
刚跑出去没两步,一声马儿嘶鸣,花溪回头,就看见一人骑马朝自己冲了过来,前蹄已经高高跃起,眼看就要踢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