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摇头道:“我随义父过来,正巧碰见了琼枝和承郡王,便一道上来坐坐。花溪也站了一会儿要进去了,两位姐姐且慢看,此处风大,仔细受了凉。”
韵琳和韵宁也没拦着,点了点头。
花溪进了厢房。
……
这边,慕修远听见韵宁和韵琳唤了声“花溪”,身子不由一僵,坐在一旁的何叶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着痕迹地将茶盏推到了慕修远面前,“夫君,喝茶。”
慕修远怔了怔,低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嗯!”
坐在慕修远对面的男子问慕修远道:“看来两位姑娘是碰见熟人了?好像还听见说承郡王也在?”
“我也听着了。”何叶道,“既然知道承郡王在,修远,一会儿你与表哥该过去拜见一下。”
慕修远扯了扯唇角,颔首不语。
对面的男子眼中精芒一闪,“拜见是一定要拜见的,不过要等我请的客人来了再说。”
“好说好说!”
慕修远刚一说完,包厢的门被敲开了,小二探身进来询问:“席大爷,您请的客人到了。”
“快请!快请!”姓席的男子起身到门口,躬身将门口的客人迎了进来。
先进了一玄衣男子,后面跟进来一人,褪下鹤羽斗篷,竟是平王尹元烽。
慕修远和何叶具是一惊,显然不知何叶表哥请的人是平王,忙起身行礼。
“免礼!今日过节,无须多礼。”尹元烽笑着让三人免礼。
韵琳和韵宁听见平王到了,忙从外面进来,福身给尹元烽行礼。
“姑娘们也在啊,本王突然而至多有失礼,望勿见怪。”
韵琳和韵宁在宫宴上老远瞧见过平王,这回却是第一次与他如此接近,但见他端坐一侧,身上着了件石青蟒纹直裰,头发束起以玉簪固定,丰神如玉,丝毫没有王室子弟清高自傲,越发觉得此人风度翩翩。
再听他声音干净清越,语气平易近人,两人不觉害羞,小脸红扑扑的,脑海里同时闪现了一个念头,无怪韵欣铤而走险,要嫁给平王,又暗自恼恨,自己当初为何没能抓住机会。
两人的小心思自是没人知道。
一旁,慕修远也在纳闷,据他所知,何叶的远房表哥席勋,常年在北地经营药材生意,鲜少来京。今日碰上纯属巧合,自家订的包房被店家让给了昌义侯家的,刚好碰到了在等客人的席勋,见他们无座才将人引到了此处,却不想席勋等的客人竟是平王尹元烽。
慕修远不由多对席勋多看了两眼,默默地打量着正在交谈的二人。
席勋告诉平王,承郡王在隔壁。
“哦,子澄也来了?那我可得过去看看。”尹元烽起身,“修远,可与我等同去?”
慕修远自是应诺,随了尹元烽与席勋到了隔壁。
……
尹元烽敲开了隔壁包厢的门,“子澄,我听说你在隔壁,便过来看看。”
说话间,尹元烽进来了。
信王、尹承宗与他打了招呼,琼枝和花溪上前见礼。
花溪直起身时,才注意到尹元烽后面跟着一名不认识的男子和慕修远。
尹元烽与信王、尹承宗坐下,席勋和慕修远立在一旁。
慕修远望了眼花溪,见她面色比在慕府时红润了许多,想来这段日子在程府过得挺好。新婚那日匆匆一瞥,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她一面,慕修远心上酸涩之余多了些释然。对上慕修远带着几分灼热的目光,花溪微怔,不着痕迹地错开了。
平王与信王、尹承宗寒暄,花溪与琼枝则避到了包厢内的屏风后吃茶。
不多时,包厢的门又被人敲开了。
这次来的却是泰王与欧阳铮。
尹元烽笑说:“今日这多喜楼可真是宝地,大哥和文宣也来了。”
泰王尹元烨瞥了眼尹元烽,淡淡一笑,“我听说信王在此处歇脚便过来问候,没想到会碰见三弟。我还以为夜宴后三弟回了王府,不想却在此处碰见了。”
尹元烽不语,只是笑着扫了眼尹元烨。一时再无人说话。
尹承宗见气氛尴尬,忙提议道:“既然泰王和文宣也来了,我让人把这楼里珍藏的两坛好酒拿来,我们一处饮上几杯。”
众人复议,尹承宗便让花溪和琼枝到隔壁去与慕府的女眷们一处去观景,男人们都留在了这间包厢。
尹元烨问道:“哦?琼枝和慕姑娘也来了?”
尹承宗点点头。
花溪自泰王进来,便浑身不自在,尹承宗说要换房间,只得和琼枝从屏风后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