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的合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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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未到,花溪随慕向卿拜见了老夫人。萧氏自上次生病后,身子一直不爽利,精神也不如从前,说多了话就显出疲态。慕向卿和花溪坐了一阵,韵琳那边派了丫鬟过来请花溪过去。萧氏留慕向卿说话,便打发了花溪去韵琳处。
婚礼在下晌,园子里换了红灯笼,树木上挂了彩帛,往来形色匆匆丫鬟仆妇也都是满面喜色。花溪走在园子里,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忽然觉得有些陌生,终究对慕家的人没什么感情,所以对这里也没有归属感。
到了扶柳居,屋里的笑声传到了院子里。
丫鬟高声禀报了一声,花溪进了屋。屋里坐了好些人,韵琳、韵宁和田如玉坐在炕上,宗婉兰、宗幼兰坐在炕边,正对门口的圈椅上坐着韵欣和萧五。
韵欣穿了件绣金丝芍药珊瑚红褙子,下身着了条浅粉百褶裙,头发挽起,别了两支金凤钗,腕子上还套了一对翡翠镯子,身子比在慕府时候丰腴了些,虽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娇态,但脂粉掩盖下脸色并不好看,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乖戾之气。
反倒是萧五穿着件杏色小袄,外罩件灰鼠里大团花银粉缂丝面比甲,杏色八幅撒花长裙曳地,丰胸纤腰,身材越发窈窕,脸色润泽,精气神十足,全没有上次韵宜大婚前见到那般病态柔弱。
两人往那里一坐,花溪不由愣了一下,才笑着与众人打了招呼。
“快别站在了,坐下来说话。”萧五一副主人家的模样拉着花溪在自己身边坐下,“和花溪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我还记得,这一转眼都两年多了……要是四姐在,咱们姐妹几个就又都齐全了。”
韵宁不无遗憾道:“四姐还没出月子……”
众人都知道韵宜生了孩子以后身子虚弱,心有戚戚,但在座的大都是未出阁的女孩子,索性都避了这话题不谈。
“我瞧着花溪这衣裳新鲜,这款式花样还是头次见。”田如玉把话头引到了花溪身上。
宗婉兰也笑着打趣道:“是啊,原先花溪看着冷冷清清的,像株白玉兰,今儿倒是成了朵含羞带俏的玫瑰花。”
花溪今天穿了件不同于大华对襟款褙子,而是件立领右衽大襟褙子,银红底绣着用银丝勾勒了繁复的玫瑰花纹,襟边是葱绿色,绣着同色缠枝花叶暗纹,领口襟口缀着玫瑰花盘扣,领边和肩口还镶了一圈银狐毛做点缀,平添了几分娇俏可爱。乌发盘起,插了两支镶红宝的银玫瑰花蕾,冰肌玉肤,妙目红唇,身上还带着淡淡玫瑰花香,整个人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众人都纷纷议论开花溪的衣裳,问起绣线如何,料子如何,哪家铺子里做的云云,花溪只道款式她提了几处要去,其他的都是慕向卿请人做的,具体如何她没问过。
韵琳本就看着花溪不舒坦,见她一问三不知,便扯出了慕向卿在德裕大街的香铺说了起来。田如玉和宗家姐妹也是去过的,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铺子里香薰和按摩的事。
花溪笑了笑,没吭声,静静地听她们聊天。
身边一直没说话的韵欣扫了眼韵琳和韵宁,突然插口道:“那铺子是花溪帮忙开的吧?我瞧见刘妈妈和丁香都在铺子里,姑母挖了你的墙角,没许你些份子?”
花溪平静道:“姑母说了,我没要,给了刘妈妈她们。我不过给出了些主意罢了,最后动手的还是丁香她们。份子自然要留给丁香和刘妈妈。”
韵欣莞尔,“头前花溪在家里谨小慎微,出了府还真是不一样了……换做我们可没本事自己动手赚钱贴补家用,呵呵!”
韵琳脸色变了变,看着娇艳如花的花溪,再看看自己身上衣裳,假意笑道:“人家现在有了个好爹爹,自然不同以前了。五姐你不也不一样了吗?嫁到王府,日子过得舒坦吧?”
“还好。”韵欣彷佛一点都不在意,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便转了话题,“婉兰,头前听王妃说起你要定亲了,日子可定了吗?”
婉兰一顿,脸色羞红,微微摇了摇头,“那边说开春四月,我娘想多留我些日子,正商议着往后推一推。”
“啊,这几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田如玉一惊一乍地叫了一声。
幼兰抢着答说:“玉姐姐刚定了卢翰林家的大公子,家里忙乱。姐姐这边母亲想着刚才定下,想等有了准日子再说不迟。”
这一说,婉兰更臊得慌,双颊飞红,灿若红霞。
“定了哪家?”韵宁兴奋地问道。
“吴巡抚家的二公子。”
花溪在一旁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才知田如玉许配的人家是长公主夫家长孙,而宗婉兰嫁的人家是原步兵衙门指挥使,后来擢升巡抚的吴义之子。
“你真的要走?”韵欣不知何时坐到了花溪身边,低声问道。
花溪点点头,“嗯。”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是有后福的人。走了好,免得被这里的污秽气污了眼睛。”韵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韵琳和韵宁,“瞧见没,一个个都订了好亲事,她们眼红了,呵呵!大夫人和三夫人都忙着给她们俩议亲,可惜了,高了攀不上低了看不上,三哥一成亲,这府里可是有好戏看了……”
花溪不置可否,韵欣似乎变了,似乎以前她总是带着一副柔弱可欺的面具,而今全好似怨妇一般冷嘲热讽。看样子她千方百计进了平王府,日子也过得不如想象的好。
前面有人传话,宗夫人寻婉兰两姐妹过去。婉兰、幼兰闻言起身告辞,田如玉也道自己坐久了,待会儿新人就进门了,要去寻自己娘亲,所以也跟宗家姐妹一道告辞离开了。
“刚刚说什么呢?”人一走,萧五凑了过来。
韵欣坐直了身子,“最近爱犯困,你们先聊,我回弄琴轩歇会儿。”
韵欣没理会旁人,站起来福福身,施施然走了。
韵宁瞟了一眼窗外,“哼,能什么?又不是个得宠的主儿!”
“听说,平王妃有身子了。她如今还这般做派,给谁看呢?”韵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韵欣刚刚出了大门。
花溪和萧五都没吭声。
萧五眼睛一转,问花溪道:“咱们要不也到陇翠院那边新房去等着吧,二夫人那边怕忙不过来。”
萧五不想掺和韵琳和韵宁里谈论韵欣的是非,花溪何尝不是。
“也好。回来就见了老夫人,还没顾得上去见二夫人。”
萧五又提议,“坐轿怪闷的,咱们走着去,正好在园子里逛逛。”
花溪点头同意。
“我乏了,歇会儿再过去。”韵琳嫌天冷,不愿挪动。
韵宁寻思了一下,说:“跟你们一道去。”
“好啊!”花溪径直应下了。萧五翕了翕唇瓣,最后把话咽了回去。
三人一道出了扶柳居,去了陇翠院。
二夫人刘氏在院子里再三叮嘱丫鬟仆妇们,慕向卿也陪在身边。花溪三人过来给刘氏和慕向卿行了礼。
刘氏与三人客套了两句,就打发她们去了东稍间暖阁里休息。韵宁坐不住,跑去新房那边去看何府送来的家什和摆设了。
萧五和花溪坐在炕上吃茶。
萧五提出过了年想去洛东王府看看韵宜。花溪虽然讨厌见陈鸿希,但想着自己要离开大华,临走时总是要跟韵宜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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