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听的说与她听,至于十五观灯受伤和碰见两位世子的事略略提了提。
刘妈妈听罢,思酌了一阵,说家里的四位姑娘都没出阁呢,叮嘱花溪:“府里府外都要谨慎些,下次遇到那些王公贵戚还是能避开则避开,免得老夫人知道了以为您借着侯府的名头攀高枝。那些人家虽是锦衣玉食,但却活得不自在。”
刘妈妈怕话说得太满,惹花溪不快,又补了一句,“若您真有瞧上眼的,也要徐徐图之。”不过在她眼中,花溪虽然出身不好,但品貌上佳,加上慕府在,不愁找不到像样好人家,没必要去王公贵戚家里受累。
花溪自然晓得其中利害,至于那个有心,目前考虑这个太早,遂叫刘妈妈放心,她知道分寸。两人又说了一阵才各自睡下。
第二天一早,花溪送了刘妈妈回柳条巷后回了慕府。
花溪回房洗澡换了衣裳去给萧氏请了安,萧氏脸色不大好,问了两句没多留她,打发她回自己院子了。
回了栖霞园,花溪才问了红柳昨日府里有什么事。
红柳道:“下晌,三位少爷和四位小姐都去了清湖诗会。听跟去的人回来说,上京城有名望的公侯、大臣府里的公子、姑娘们不知是不是都得了什么消息,昨天都齐聚清湖。后来才知道这次诗会洛东王世子、洛西王世子,尹郡王还有三位皇子都去了……诗会上有斗诗。咱们四姑娘和六姑娘做的诗得了洛东王世子和三皇子的赞誉。”
“斗诗?男女皆可参加?”花溪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回事,勾勾唇角嘲讽一笑,难怪慕韵宜会紧张,韵琳会卯足劲儿学作诗,提前偷着做足了功课以备不时之需,敢情就自己不知道上巳清湖诗会是怎么回事。
红柳答说:“是。斗诗是清湖诗会最出名的地方。不过因为女子懂诗文的不多,斗诗若是有女子参加,也都是京中的贵女们,所以品评时与其他文士分开。这次四姑娘和七姑娘的诗博了个满堂彩……不过后来尹郡王家的玉夫人来了做了一首夺了魁首。”
“玉夫人?”花溪倒是不知道承郡王已有妻室。
而红柳一直跟着王妈妈,对于上京各府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自从春桃事发之后,红柳与花溪的感情变得有些微妙,倒是比原来融洽了许多。有什么不懂的,花溪只要一提,她便将情况一一说明。
听到花溪疑惑,红柳忙解释说:“承郡王一直不肯纳正妃,倒是有两房侧室,一位是太皇太后生前就相中的玉夫人,玉夫人是玉太傅嫡出幺女,曾是上京名动一时的才女,小时候常去宫里陪太皇太后,与承郡王是青梅竹马。另一位是皇后娘娘给指的,吏部尚书杨大人家的嫡次女。”
花溪听罢,非但没有解惑,反倒疑惑更深了。即便承郡王是福王的遗腹子,再加上是太皇太后亲自养大的,但终究不是皇子。他这两房侧室可都不是一般人,玉太傅与杨大人虽非公卿,但都是清流中的领军人物……这位郡王爷还真是不简单。
花溪又问了两句无关紧要的事,打发了红柳,又唤了春英。春英来时还拿了两双绣鞋给花溪看。
花溪拿过来瞧了瞧,一双紫红面绣白梅的,素雅大方,一双湖蓝面修兰花的,精致柔美。
花溪看着春英点点头,“嗯,不错不错,白梅的给四姐,兰花的给五姐。这些日子多亏你帮手。”花溪平日里上课没工夫,索性自己描了绣样,针线和纳鞋底这些事都交给春英去做。
春英回说:“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不过,光送两双绣鞋……礼是不是轻了点?”
春英老实本分,这些日子跟着红柳,心思也越发细腻,这点花溪很满意。
礼太重,越过韵琳、韵宁也不好,况且花溪也拿不出;礼太轻,韵宜、韵欣、两房长辈们面子上不好看。
花溪赞同春英:“嗯,我另外再给两人各备一对香囊,凑在一起也差不多了。”
三月初九,花溪拿了礼物去了晓风园。韵宜收了绣鞋和香囊,道了谢留了花溪吃茶。
上巳后她还没见过韵宜,今日见了看韵宜气色不错,便随意问了两句诗会的事。韵宜倒是事无巨细给花溪说了个遍,说话间眼里带着三分笑意,想来玉夫人夺魁并未影响到她,而话里话外也能听得出,陈鸿飞对她印象不错。
花溪莞尔,又岔了话问起笄礼上正宾、司者、赞者定了是何人,还请了什么客人没有。韵宜卖了个关子,说等明日便知晓了。两人在屋里聊了大半个时辰,韵宜才放花溪回去。
第二天花溪起身用过早膳,梳洗打扮妥当去了晓风园。刚到园门口便遇见了一个熟人,泰王良娣萧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