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是程啸轩的生辰,十八则是慕修远的生辰。
老侯爷去世,小辈们许久没在一起热闹了。刚好两人生辰只差一日,借着程啸轩来慕府暂住的机会,慕修远提议,凑到十七那天两人一起过,不必分开摆酒了,正好请家里的兄弟姊妹们聚聚。程啸轩年岁不大,又是个好热闹的性子,拍手称是,亲自去求了萧氏把这事定下了,免了他们两日的课程。
过了十月便入了冬。十七那日,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是上京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晨曦阁只有慕向卿母子俩住的,又是慕向卿出阁前的闺房,庆生的地点就定在了慕修远的澜波馆。
花溪没参加过这种家里小辈的聚会,不知几时去合适,派人去问了慕韵宜几时过去,自己踩着点跟上她,免得去晚了失礼。
晌午一过,花溪就拿着礼物去了澜波馆。
道旁树木的枝桠和地上积了一层薄雪,走在青石板路上一不小心就会打滑。
花溪换下了素服,穿了件浅蓝色绣百合花缎面棉褙子,披了件淡黄绒面带兜帽披风,脚上没穿府里给姑娘们定制的锦缎棉鞋,换了双刘妈妈做的厚底土黄色布面短腰靴,面上绕边十字绣随意勾勒了绿缠枝花纹,鞋腰里和鞋口垫了层羊毛,暖和实用。这天气穿正合适。
快走到澜波馆时,花溪碰上了走得小心翼翼的慕韵宜。打了招呼,相携进了内堂。慕修远去陇翠院还没回来,两人去了披风,坐在厅里喝茶。
不消一刻,慕修远匆匆回来,换了衣裳才到了厅里。
“刚被爹爹叫去吩咐了几句,四妹和溪妹妹久等了。”
行了礼,花溪将一个棕黄色绸布包递给了慕修远,“明日才是三哥生辰,花溪在这儿提前恭祝三哥生辰喜乐,来年万事顺意。这是花溪自己做的两件过冬用的小玩意,送于三哥,聊表心意。”
“多谢妹妹。”修远笑着接过布包,打开来一看,两只掌面大椭圆形墨绿锦缎做的物事用黑色缎带相连,不知是何物?另两件是模样有点怪异的藏青色棉布手型袋子,外形差不多,一对的五根指头去了半截。
迟疑了一下,问道:“这三样物事如何用?”
花溪给慕修远解释说:“这个是手套,全指那双冬季里出门戴在手上保暖,半截指的薄些可在屋里写字时用。这对墨绿色的叫暖耳,顾名思义就是护耳朵用的,三哥在外面走动的多,冬天里用这个防风,免得冻着了。”
慕修远看着暖耳缎面用同色丝线绣着的一丛挺拔的修竹,眼睛亮了亮,又伸手翻过来,里面镶银灰貂裘毛边,看看都觉得暖和。随手放下,他又拿起手套,虽是棱子布面的,可里面垫着层兔绒很软和,边角针脚细密,很结实。套在手上,攥拳头试了试,倒也灵活轻便,最重要的是戴着觉得温暖舒服。
心中一暖,慕修远扬起头作揖谢道:“妹妹的礼物正和我心意。”
花溪福身回礼,“三哥客气。”
慕韵宜在一旁抿着嘴笑了笑,揶揄道:“花溪好偏心,这等好东西只惦记着给三哥,怎么没姐姐的份儿?”
慕修远脸色微红,小心包好了花溪送的东西,瞪了自家妹妹一眼,慕韵宜只当没看见,唇角笑意不减。
花溪侧着身没瞧见修远和韵宜的小动作,听韵宜这般问,忙道:“前些日子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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