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响,撂下杯子就朝外冲。
我疯了似的奔跑在大街上,行人和商贩均投来异样的目光。隐约间,我仿佛发现他们一个个都在窃笑和咒骂。
其实司悦才是我的真名,不过那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上中学那阵,全国上下的学生都在闹“造反”,这个是“司令”,那个是“团长”,黑压压的一片比过街老鼠还多呢。恰好我是本家姓司,那就更不能糟蹋了这个“司”字了。于是,我瞒着爷爷,偷偷拿着户口证明去把司悦改成了司令。后来名字叫响了,爷爷才知道,因此我还挨了一顿板子呢。
我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和爷爷相依为命。听爷爷说,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他却绝口不提。有时我问多了,他反而会动怒。所以我也只能强迫自己淡忘父母,以及他们的死因。爷爷向来很疼爱我,把我当成他的命根子。他曾在***的军队里干过几年小营长,所以在特殊时期期间没过一天安稳的日子。整天不是光脚走街,就是跪台子暴晒,总之是个重点狠批对象。特殊时期十年,爷爷每天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备受煎熬。可是他却没有被那场炼狱般的浩劫击倒,而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因为那时我还很小,需要有人照顾。他深知,自己一旦撒手人寰,我的命运将无比艰险坎坷。
特殊时期结束后,我们的生活逐渐有了起色。爷爷怕我被人欺负,于是拿出几件私藏的古器变卖掉,四处找人拉拢关系,才把我弄进了城管局做了个小城管,那时我才十八岁。
四年后,我凭借自己敢闯敢拼、张扬跋扈的性格,在22岁生日的那一天当上了全局最年轻的副大队长。
我跑回家里,爷爷的床前已经围满了街坊四邻。爷爷拉着他们的手,正拜托他们照顾我往后的生活。祥子妈首先看见了我,喊了句:“司悦回来啦!”
街坊们扭过头,红着眼圈看了看僵在门口的我。他们招招手示意让我过去。
我一个箭步跨到爷爷跟前,“咚”的一声跪倒在床前放声哭嚎起来。爷爷松开街坊的手,一双粗糙干瘦的大手将我的双手紧紧裹在里面。街坊们互相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会意地退出了屋子。
爷爷艰难的从枕下抽出一个精致的小檀木盒子。这是爷爷的秘密,爷爷总是趁没人的时候将它拿出来看着里面的东西发呆,有时竟然潸然泪下。他绝不允许别人去接触那个盒子,就连我也不行。所以没人知道那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以及它背后鲜为人知的秘密。
爷爷打开盒子,一股寒气直逼我的脑门,仿佛有个邪物向我哈了口凉气,使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等我缓过神来,爷爷已经从里面拿出一块状似一般章料大小的玉器放到了我的手里。我的手心一阵冰凉,感觉与一块寒冰放在手心一般,彻骨通寒。这玉器通体为暗黄色,表面却又显现出清晰刺眼的血红色云纹,异常诡异,给人一种阴森凄冷的感觉。
“爷爷,你这是?”我盯着手里的寒玉,声音有些颤抖地问爷爷。“小悦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告诉你这个折磨了我们司家三代人的秘密了。”
于是,爷爷告诉了我关于曾祖父和那块寒玉的诡异事件。
我的传奇人生也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