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怎么办?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吧。”郎飞一时有些为难。
正此时,天妖宗一方修士中忽然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鹰煞老弟,你不是常在老夫面前说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嘛,怎么?这么快你也成前浪了?且还是死在沙滩上的那种。”
话音一落,天妖宗座驾“赤炼骨魔”的颅顶上忽然多了一个额顶前凸、满口黄牙的龙钟老者。立于妖阎上人身边,面含讥笑的看了鹰煞上人一眼,又将目光移至血煞上人身上。“血煞老弟,难不成你天鬼宗无人了?竟让这般一个区区炼精境的小鬼骑在头上拉屎不成?”
血煞上人闻言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看了这有名的挑事精------天妖宗罗阎上人一眼。“我等此次之所以汇聚于此,乃是应你天妖宗所请而来,你是主,我等是客。所谓客从主便。眼下那小子在外骂阵。除了索战鹰煞师弟外,还将我古都界三宗尽都数落了个遍。若不杀他,实是有损我魔门声威,故而,这头一功嘛,我天鬼宗怎好与你天妖宗争抢?”
“呃……”罗阎上人打了个愣,不想一向以暴脾气著称的血煞上人也有如此滚刀肉的一面。竟是避重就轻,撇开天鬼宗声誉不谈,反而将之升华到事关整个魔门的高度。
“嘿嘿,血煞老弟,你少给老夫打马虎眼,不敢应战就是不敢应战,扯什么主客之道。”罗阎上人微一沉吟,在得到妖阎上人的眼色授意后,再一次出言讥笑道:“既然你天鬼宗畏缩不出,不若由我天妖宗出马擒下此子,而后交由血煞老弟发落可好?这样一来,我们主人一方也算是帮你这客人保住了脸面。”
牛角头盔下满是横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血煞上人耸耸肩,漠视罗阎上人阴阳怪气的语调,笑道:“那再好不过了,如此就有劳你老人家大驾了。若是果真能够生擒此子,不说别的,那用以交换‘归真龙角叉’的三成物资,便由我天鬼宗来出。”
“当真?”罗阎上人神色一变,全未想到血煞上人竟会如此大方。扭头看了眼妖阎上人。见他亦是面露喜色,遂哈哈一笑,厉声高喝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血煞上人眼底掠过一抹狠戾。
这时,久未言语的西阎上人一脸担心的对着妖阎上人道:“宗主,血煞上人的脾气虽说向来以暴躁著称,可他并不是个蠢人。不想如今竟是这般大方,恐其中有诈啊。”
“西阎师弟所言甚是。”话音响起时,妖阎上人身边又多了一人,瞧其打扮却似天鬼宗修士一般。黑袍黑靴黑羽冠。
“黑阎师兄多虑了,我亦知那小子身边有头神鸟。可不管怎么说也只是堪比化气中期修为的人物。至于罗阎师兄,他如今距离化气后期不过是一步之遥,远非黑煞上人可比。即便是有什么变故,当也可安然而退。”
却原来这方才出声的老者正是那遭遇云霞、禅心等人伏击,进而丢了“归真龙角叉”的黑阎上人。在整个天妖宗内,他资格最老,又是化气后期的大修士,一向最受门人尊敬。可谁成想,他竟然把祖宗传下的灵器丢了,因心中怀有愧疚,总想找个机会弥补一二,见及眼下情形,不觉心头起意,言道:“此事不若由我出马,当可保万无一失。免得我们夸下海口,却办之不到,空让天鬼、天魔二宗看笑话。”
妖阎上人闻说,摇了摇头。“不妥!想那小子指名道姓索战鹰煞上人,定是对他的修为有所了解,又仗着有神鸟倚做助力,这才有恃无恐。可若是由师兄你出马,岂非打草惊蛇。假使那小子畏惧你化气后期的修为,躲回云舟之中不出,那天鬼宗应允我们的三成物资岂非打了水漂?”
“这……”黑阎上人沉吟片刻,又道:“师弟,不是为兄多心,实是对面这小子鬼道道太多,风闻两月之前,冷煞上人也是在他手上断送了性命。怕只怕罗阎师弟非他之敌啊。”
“诶……师兄多虑了!”罗阎上人不以为意。“天鬼宗弟子所言怎可全部当真。想那月前之战你我均不在场,天知道此事会否真如风传一般是那小子独自所为。再者说,师弟虽然不才,却也自认为高出冷煞上人不只一线。断然不会与他一般,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