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番话说的云霞、禅心二人没了言语。最终,还是云霞仙子点了点头,道:“如此兽潮,实非我等所能力敌。”
“的确,当时珈蓝宗受袭之时,若非我狠心舍出数粒舍利子,还真不可能在那般犹如潮涌般的攻击之下支撑下来。”禅心上人亦赞同道。
“此时再追究责任已是无用,当务之急,还需拿出一个对策才是。”眼见青钧上人开口撇清自己的干系。郎飞心中大骂他老狐狸。之前他与青霞仙子援救小芸之时,分明未见多少天剑宗弟子尸体,指定是老家伙见势头不妙,一早带了弟子溜之大吉。
“郎飞师侄所言甚是!”眼见目的达成,青钧上人巴不得立刻转移话题。
禅心上人皱眉道:“如今的情势是;你天剑宗躲到了后方,云霞宗那边有这灵鸟在,而我珈蓝宗,无非托庇于祖荫之下,唯仗着几粒舍利子而已。兼且海澜星上妖兽无限,不消说,只要兽潮再来几次,我宗也定是抵挡不得,唯有后撤一途可走。”
“若是你珈蓝宗也撤出天渊海沟,仅剩下我云霞一宗,魔门三宗联手之下,莫不成你等认为凭我云霞宗一己之力能够抵挡住不成?”听罢禅心上人所言,云霞仙子脸色一变,怒道。
“这……”对面两人一时没了言语。
“别忘了,当初出兵前线,撕毁与魔门协议的可不只我云霞一宗。堂堂两大玄门,此刻才受了一点小挫折就打退堂鼓了?”
眼见云霞仙子咄咄逼人,青钧上人皱了皱眉,小声嘟哝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三宗里唯有你云霞宗借着灵鸟之助未损一兵一卒,现在倒学会以此来挤兑我们了。”
虽然表面上青钧上人将话音压得很低,可周围之人却无不清晰的听了个完整,好便似这一句话是在耳畔响起的一般。
“阿弥陀佛!”禅心上人虽未表态,可这一句阿弥陀佛,却说的云霞仙子勃然大怒。“老狐狸,死贼秃,既然如此,那大家一拍两散,待回去后各自收兵,从今往后,你走你们的奈何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咱们河水不犯黄泉水。至于那天渊海沟下的东西,爱谁得,谁得!”
一语掀起千叠浪。闻得云霞仙子最后一句话,禅心、青钧二人脸上齐齐变色。而一旁的郎飞等人尽皆打了个愣。
“怎么?云繁、骨都二界今次开战并非对外宣称的那么简单?东西?天渊海沟下有东西?是什么东西能够让正魔六宗撕破脸大打出手?”
除开三位当家人外,一旁众人尽都面面相觑,全未想到此番大战竟是别有隐情。而郎飞,一时间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一会儿是遐思无尽,对那天渊海沟下方之物有些好奇,一会儿是患得患失,暗叹自己竟然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前路等待他的是福焉?是祸焉?犹未可知。
不仅如此,这一句话也打断了禅心、青钧二人的气势。
“即便心有不甘,又能如何!今有兽潮作乱,更有魔门妖人觊觎在侧。那你说该怎么办?”青钧上人脸色连变数次,最后咬牙说道。
目光依次扫过二人,云霞仙子面沉如水,冷然道:“莫非你们忘了,天妖宗祖传灵器中有一名唤‘归真龙角叉’者,相传乃是当年四海龙宫中夜叉巡海时所用兵刃。虽说敌我双方交战数万年来,为避免战事扩大以致最终波及本土,均极为默契的不动用宗门灵器,可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我方能够撕毁约定,那魔门又如何会墨守成规,坐视我等获利?”
“‘归真龙角叉’?如此说来,魔门一方果真动用了镇宗灵器?”禅心上人惊道。
“哼,还能有假不成?”云霞仙子一脸恨意。“兽潮最开始发生在天剑宗据点,对面一方岂不正好是天妖宗?对于海澜星,正魔双方以前不过是地域相争,其中并无太多利益需要动用灵器,可眼下却非比从前。五年前天渊海沟中发生的异像想必你们都不会忘记,假若巡查弟子所言非虚,其珍贵程度怕是远超灵器。对于这等神物,魔门一方岂肯拱手让与我们。”
“以前,双方不过是互相偷袭后方驻地,间或小战一场。可前些日子我等三家宗门突袭天渊海沟,且还站稳了阵脚。放在对方的角度上想想,若你等是魔门,岂会善罢甘休。三天以前,敌我双方也曾大战过几场,可哪一次不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得谁。眼见再拖下去,待传送阵一好,我方三宗连成一体。到那时节,他们魔门可真成了秋后的蚂蚱了。如此以来,哪还有不狗急跳墙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