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少不得,这次要孤注一掷了!”一路上,郎飞暗暗盘算着行动细节。转眼来到山巅,职守二人中自有一个走将过来,嘱咐郎飞几句后转身离去。
又等片刻,自然有另一换班之人将余者换下。对于此事,郎飞故作不见,只闭目打坐不语。
须臾,将至午时,吊桥一侧的郎飞霍然睁开双眼,一转身来到另一侧道人跟前。
“咦,师弟?你……”感觉身前风声有异,道人急睁双目,打量郎飞一眼,方开口说出半句话来,陡见郎飞眼中掠过一丝精光,继而一道紫芒自其指尖激射而出。
道人不过换骨境界,如何能挡郎飞之威。紫芒一闪而逝,没入他脑壳之内,紧接着,道人头一歪,昏死过去。
随后,郎飞走上吊桥,转眼行过山涧,来至对面圣火殿跟前。此时,在神识的打探下,知道前方不足三尺之处便是幽冥集火阵的所在。于是停下脚步,将灵兽袋内的小羽儿放出。
旧地重游,这货却也心生些许感慨,斜倚在郎飞耳旁,一只眼睁着,一只眼眯着。“怎么?你这是让我再做一回贼呢?还是让我指认作案现场呢?”
“这傻鸟!脑袋里的弯弯绕倒不少!”郎飞没好气的一笑,指定眼前圣火殿道:“这次该换我做贼了。”
“那感情好,咱们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轮番来,给他偷个精光!”
“嘿,这傻鸟儿,进阶化气境之后越发变得伶俐了,连俏皮话都会说了。”郎飞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傻鸟儿这样发展下去可不好。听他话里的意思,怎么像偷菜贼光顾韭菜地呢,割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家玄火宗怎么说也是长青十宗之一,好歹留些颜面不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这等大门大户之家。
“少罗嗦!给我弄条路出来。”
傻鸟听说,一抖翎羽,嗖的一声扎入阵中,随后将双翅伸展,放出一轮七彩光芒。
“嘿!瞧它脑袋后面那一圈虹光,越发没了正经鸟儿样!”郎飞话音刚落,就见眼前无风起浪,朦朦胧胧,就见一团涌动的灰白色烟气向着两边缓缓退却。
见得煞气已退,郎飞遂安下心来,迈步紧跟小羽儿之后,转眼来到圣火殿门口。
徐徐推开紧闭的石门,郎飞一步踏入大殿之中。抬头观,但见殿高数十丈,穹顶排布七十二天罡星斗,正中围绕一团冉冉烈阳。低头再看大殿四方玉璧,见些青鸾、鸑鷟、鸿鹄等七彩图样。殿心立有一座人形玉雕。晨星袍、丹阳冠、火云履。观相貌;剑眉星目,棱角分明。远远望去,给人一种正气凛然、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想必就是玄火真人了!不及细细打量精巧之处,郎飞迈步上前几步,低头看去,见玉雕前砌有一丈高矮紫色玉台,上陈一案,案上点一盏五尺高的乌铜油灯,灯盏内并无灯油,唯有一点灯芯上拖着一团淡荡游弋的宝蓝色火焰。
郎飞又上前两步,目光掠过紫色玉台,陡然间被供案上一枚外表光鲜的玉简吸引住了。
“这指定便是那练气功法了。”郎飞心中一喜,也未及细查大殿中央地面上掠过的那一抹星光,竟一步跃上紫色玉台,将那案上玉简抓在手中。
神识投入玉简之中,首见四个大字“九转真红”,郎飞一愣,接着往下扫了两眼,发现果是练气道行功法诀。不由得大喜过望,抓着玉简的一双手都有些颤抖。
好在他行事还有些分寸,并未忘记此刻尚在险地。少时转念过来,将神识自玉简中收回。
正在回过神来,方想收起玉简之际,陡见大殿门口人影一闪,顷刻间走入一个人来。
郎飞一愣,举目看去,见来人是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长者,头上挽着个青云髻,身上套一件半旧不旧的棕红色道袍,上肢粗而短,下身细而长,额头有一道横贯左右的紫褐色伤疤,直令人望而生畏。
郎飞心中一慌,暗怪自己大意,此刻怕不是已然惊动了五火老祖等人。遂忙将神识放出,预备施展聚神突,以便为自己拖得片刻施术时间。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神识才至殿门处,却发现只此一人,并未见那几位化气老祖。不觉心中多有不解。
却原来星幻上人来到玄火宗,在这圣火殿布置好“符引阵”之后,为防弟子疏忽,又将一个示警禁制设立于距离圣火殿最为接近的一所有长老当值的大殿之中。方才郎飞轻入圣火殿,触动了“符引阵”。这位长老获知异常,急忙通过传音法阵报于心火上人,之后又自作主张,妄图只身来此拖延小羽儿片刻,一则以免大日阳精伏魔宝焰再遭祸害,二则还可在众老祖面前露露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