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调用的量却不足已抵抗煞气的侵蚀。待到后来,心魔滋生,这小子差点没一掌将自己劈死。最终,还是灵枢深处那一尊青光小人,一指逼退煞气,终让他缓过一口气来,趁机拿出一粒养心丹吞下去。就这样,在养心丹的帮助下,经有七日,方才平息了心中的魔念。
打这之后,郎飞可不敢再如此冒失了。将那地元磁晶间隔一个月才炼化一块。如此虽慢些,却没甚性命之忧。于是乎,前后历经一年时间,方才将一十四块地元磁晶全部炼化。又因平时闲来无事,他便拿些进益的丹药服用,久而久之,药力堆积在体内,及至突破时分,紫色丹气竟将体内积聚的药力吞噬一空。到了出关之日,他的修为不但顺利进阶筑基后期,且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达到了筑基后期大圆满的境界。
“现在只差机缘而已,机缘一到,我便能突破筑基,到达炼精之境!”郎飞一边飞,一边暗暗考量。“距离来到这灼砂大陆已过去两年有余,掐指算来,玄火宗开山门收徒之日当还有半年之期,机缘一事,少不得便要落在玄火真人遗留的那册练气功法之上了。”
“荒山中枯坐一年之久,平时只弄些行军丸果腹,此刻嘴中淡出个鸟来,且去世俗界走一遭,一来散散心,二来也一饱口福。待过上俩月再行去那熔阳峰不迟。”
打定主意,又过几日,来到晋国境内。郎飞拣定一座重镇,径直入了城,吃喝玩耍一些时日,随后出得城来,复往西北,且行且游,一连三月时间,将晋国北境大小都城游玩个遍,这才来到早先逗留过的的坊市。
此时距离玄火宗开山收徒之期已不满两月,坊市中商贾盈路,人流攒簇,各色遁光起落不绝,比之以往明显热闹了不少。郎飞一径来到之前光顾过得酒楼,预先付了住宿之资,遂安下心来,静待时日。
闲话少叙,两月时光匆匆而过,单说这一天,郎飞辞别掌柜的,出了客栈,走到坊市外面,御空飞起,径投熔阳峰而去。
一路向北,途中频见各色遁光划过,待行至距离熔阳峰不足十里之处,郎飞按落遁光,寻了个山间隐蔽之处,服下一粒易容丸,摇身一变,竟化作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俊朗少年。随后又换了衣装打扮,方才寻了条山径,徒步前行。
沿着半空中各色遁光消失的方向而行,有半日功夫,郎飞攀过一个小山头,来到熔阳峰坐落之处。此地已属天辰山脉的末端。郎飞站在山阴半腰处,遥见方圆百里范围内一片空旷,山脚下是一片视野开阔的平原,向北约十数里处坐落着一座参天巨峰,细观此峰,山腰以下隐没在一边苍翠之间,山腰以上半云半雾,几不可辨清形影,再往上,霄汉万里一片连碧,唯此一点霜白,点缀在星汉银河之间。
又见多有遁光降落在山脚之下,郎飞不觉点了点头。“此峰该是熔阳峰无疑了。”
想罢,展开身形,疾步向着北方跑去。须臾,来到山前,但见山脚一条蜿蜒而上的石路前密密麻麻站了好些服色不一的人群。
郎飞自草木间走出,蹑手蹑脚的走近。山脚等待的众人中,仅有几个位置靠后之人察觉到他走来,定睛看了他一眼,见是个十四五岁,论修为不过得气境的小小修者,均未放在心里,仍旧扭过头,注视着前方的动静。
走到众人身后,郎飞未学两侧之人伸头探脑。只将神识略略一扫,便将前方情形看了个大概。只见人群最前乃是两个身着赤红道袍的玄火门人,正双双抱着臂膀,立在一米多宽的石径两侧。俩玄火宗门人前又有一位长者,站的笔挺,正在那闭目养神,任红袍随风飘摇。
再观身前众多修士,服色各异,老幼不均。其中一些上了年岁的,身旁皆携有子侄甥女。还有一些衣装相似,面貌略同者,应是哪方修真家族的子弟,更有一些年纪尚轻、而服色相异,又团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者,依郎飞推测,该是拉伙结伴而来的飘萍散修。
不一刻,将至巳正时分,石径上陆陆续续下来一些年轻修士。从十二三岁,到二十五六岁,大小不一。但见这些人无不唉声叹气,神色黯然。来到山脚后,有的徒步离开,有的寻至人群中长辈,小述一番后,被带离此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