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列在你的门下,不过平时的教导之责,就包在我身上,如何?”
郎飞登时错愕,自己收的徒弟由他来教导,这岂不是李代桃僵之计?疑道:“这是为何?”
“你知道的,积雷山门规;青年弟子最多只得收徒一人,可兄弟我一直想收两个徒儿,眼下收了他,实在无法再忍受二十年之久去收剩下的那一个,故此,只得厚颜来求云方兄弟。”
听了王一这番话,郎飞想起门规中确有如此一条,因怕资质超群的年轻弟子收徒以后分心,耽误了自身的修炼,积雷山门规中明确规定,年龄在五旬以下的门人只可以收一个徒弟。
这厮要玩儿那般?打死他也不信那王一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说有心收徒,他大可以等到晋级炼精之后再说,到那时,谁会管他收几个徒弟。这货一向精明,怎会想不通此事关隘。他究竟为何会如此急于求成?
郎飞思前想后,怎么都猜不透这货的心思,想起自己在这积雷山的一段日子,因他心中别有目的,有意无意的疏远同门,以至现如今只他一人可勉强算作朋友,又想到这货行事虽然不靠谱,却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再兼他核心弟子的身份,即便别有所图,当也不至于误了那些下院弟子的前程。
想到这里,郎飞略一沉吟,微微点了点头,说声:“好吧!”
“哈哈哈!”这厮一时喜形于色,给了郎飞一个熊抱,随后不等郎飞反应,一手拉着犹自一脸艳羡的看着郎飞手中法剑的琼心,当先而去。
郎飞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收好法剑,跟上二人。出了紫青别院,王一寻了个清雅所在,叫琼心独自等着,他则会同郎飞一起,转经传送阵,去往下院。
二人来到下院,出了传送阵,迎面就见一瑞霭纷纭的紫色大鼎,前面是玉石铺就的便道,直通尽头处青翠闪耀的琉璃大殿,两旁各有一个月牙状汉白玉广场,广场中央各有一心湖,偎湖而建无数水榭亭阁,又有石几石凳,无数玉塑石雕点缀其间。
“云方兄弟,看你的样子,这下院你还不曾来过吧?”
郎飞点点头。王一微微一笑,指着前方大殿道:“那殿叫做鸿飞殿,乃是筑基期修士为这下院琼子辈弟子授课之所,两边游廊左右另有无数小殿,为众弟子日常休息之所。”
郎飞再次点头。见此,王一前行引路,转过紫鼎,并未走往大殿,反是向着左面地势较低处的汉白玉广场走去。
此时正值午休时分,两边广场上三个一伙,五个一群。一些琼字辈门人聚拢一处,或谈经论道,或打坐行功。
二人一路走来,那些弟子看到他们领口与袖口绣着的青色闪电图案,自知乃是筑基长辈,无不躬身施礼,静立一旁。
看着眼前这些小至十岁,大至二十余岁的初级门人,郎飞不禁回忆起在丹门的时光。
“云方兄弟,怎么了?”听得王一说话,郎飞惊醒过来,一抬头,却见已走到广场中央小湖边沿,见那厮不解的望着自己,郎飞只好收敛心神,挥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沿着环湖游廊前行。
“你到底中意什么样的弟子?”一路行来,郎飞见他看看这个摇摇头,看看那个又摇摇头,不禁没好气的一笑,冷哼一声。
“嘿嘿,云方兄弟莫急,莫急!”一边说,这货滴溜溜转着一双眼,尽往那些面貌姣好,年龄尚幼的女弟子身上瞧。
他这番动作哪能瞒过郎飞,待绕湖一周,将左面整个广场逛遍,郎飞冷声道:“你这厮全没好心眼子,一路走来这么多低阶弟子,你那一双招子怎么只望小姑娘身上招呼?”
王一带着他,一面往右方广场走,一面嘿嘿笑道:“若说男徒儿,我已有了一个,何不再寻个女徒儿,也算全了阴阳之说。”
“信你才怪。”郎飞撇撇嘴,虽心中多有腹诽,不过还是跟在王一身后,又绕着右面找了一圈。
他二人一面走,一面四下打量。王一瞪着一对贼眼,色迷迷的老往小姑娘身上瞥,羞得一些小姑娘涨红了脸,四下躲闪。更有那一等羞怯的,或将头藏在廊柱后面,或将臻首埋在花草之间,甚至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泫然欲泣,只当来了略买人口的恶匪,要将他们接下山去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