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婚配与否?”
郎飞哪还不清楚女子的想法,调情是假,打探来历是真。他也不拆穿,只随口答道:“练气终南山,至今已千年。不理苍狗几度,不问今夕何年。朝来东海采鱼鳖,晚来西山观日落。着素衣,浣仙剑,左一个自在男儿,右一个逍遥浪子。想我一朵娇艳花,何须你这粪上插!”
“你……”中年妇人登时大怒,指定郎飞,怒道:“小子,老娘是看在你的师长面子上才给你几分薄面,休得给脸不要脸?惹得老娘不痛快,剥了你皮下酒。”
郎飞撇嘴冷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毒妇,若要动手,且划下道来,啰哩啰唆干嘛,不怕告诉你,小爷的师长早已仙去,这下你满意否?”
中年妇人听说,心中一喜。但凡修仙之人,没人敢这般诅咒自己师长,既然敢说此话,必然如他所言,其师长早已归天。
“哈哈哈哈,小子!既如此,你就给老娘的徒儿们偿命来吧。”脸上闪过一丝狠历之色,妇人将手一扬,半空中立刻多了一顶纱帐。“小子,待捉住你后,老娘定要吸干你,再剥皮抽筋,酱腌油煎,拿来下酒。”
“想到可以在你身上做的事……喝喝喝喝。”妇人皮笑肉不笑。将那纱帐一抖,迎着郎飞兜头罩下。
郎飞错步一滑,展身形跳开。妇人见状,冷哼一声,手掌微微一动。
纱帐骤然一震,一圈粉色烟气飘荡开去,眨眼蔓延到郎飞身边。
见他不闪不避,妇人心中一喜。尖声道:“小子,给老娘躺下。”
一弹指,两弹指,三弹指……一晃半晌,郎飞除了开始抖了抖身子外,更无半分变化。
妇人先是得意,继而错愕,最后脸色大变。将纱帐一招,抬起双臂,数抹豪光自其指尖攒射而出。
见她还有这等手段,郎飞也有点惊讶,动身行,再踏法步,在那毫光中四下穿梭。偶有来势迅疾、角度刁钻的,也被他以紫晶护盾抗下。自远方望去,这小子好似闲步花丛一般,任那毫光如丝织,却拿他无丝毫办法。
片刻后,妇人抵不住消耗,又见郎飞无惊无险,无奈之下只好住了手段,气喘吁吁的在一边默运内息,恢复真元。
见此,郎飞也不跟他客套,起手拿出宝贝,左手雷火神铳,右手夔牛劲。在女子惊骇的目光中,先使夔牛劲,举臂一击。
眼见钨钢珠气势汹汹,非她能抗。妇人暗道一声不好,却将步法展开,紫影一闪,就那么一步踏空,疏忽间已在一丈低空。轻轻松松躲过了钨钢珠。
郎飞早已放出神识,关注着场内的一举一动。妇人才至半空,他已察觉。虽然想不透为何妇人会有这般玄妙的身法,却不妨碍他抓住妇人立足维稳的时候,将那雷火神铳抬起,对准目标,扣动机簧。
爆雷丸电射而出,时机刚好。女子身在半空,才正身形,眼见爆雷丸已至半途,此时已没时间再躲。无奈,她只好咬咬牙,将那纱帐一抛,罩在身上。
“轰!”雷响,火起。郎飞再不出手,冷笑连连的看着半空。
片刻后,火焰升腾处黄光大盛,随着土腥味散开,转眼间火熄烟灭,露出其内情形。
纱帐犹在,只不过灰渍斑斑,不复先前色彩。那妇人并未受伤,只不过灭火时耗费了大量真元,此刻有些气力不济。
那妇人冷着脸,不敢上前。倚为利器的纱帐对郎飞半点作用也无,又见他手中俱是这般宝贝,早先为徒报仇的想法早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此刻,她虽仍然悬浮半空,却只为凝聚些真元,好施展逃命的手段。
“我这雷火神铳滋味如何?”郎飞吹了吹铳口硝烟,抖落了白袍上沾染的几点灰尘。
“雷火神铳?你……你是郎飞?”那妇人闻言,蓦地脸色大变,一连后退数步,再次同郎飞拉开距离,目光露出丝丝恐惧。“你……你是那丹门弃徒郎飞?”
“弃徒?”郎飞深皱起双眉,目光愈冷。“我是郎飞不错,你怎么知道?”
“数日前,整个长青界依然传遍,因五年前加害金钟山铁奎之故,玄羽上人高徒郎飞被新任丹脉首座木云子逐出师门。”
妇人此刻再生不起与他对抗之心,思及早在五年前他就能杀掉筑基境的修仙者,更遑论眼下进阶筑基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尽可能的多拖延片刻,多回复几分真元,才好施术脱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