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了罪,而后回转过头,对郎飞言道:“这位师弟,敢问可是姓郎名飞?”
郎飞一愣,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敢问师兄名讳?你我当不曾谋面,为何知我姓名?”
“呵呵,为兄悟真子,俗家名;张庆祥,至于为何知晓师弟名讳……”
“你这道人,俺们家兄弟自说自话,你却来凑什么热闹?”见其故弄玄虚,呆子立时来了气,也不顾辈分,指着鼻子骂道:“嗯,积雷山的是不?你这隔墙鬼,俺们不曾怪你偷听别人谈话。问你话却也不答,恁的无礼。”
矮道人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呆子的话,指定那雷帝山的武都子道:“若要问那武都子为何频频打量师弟,只因你与他往日有仇!”
“嗯?”郎飞不解,奇道:“悟真师兄,此话何解?还请明言!”
矮道人眯眼看了武都子一眼,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冷笑道:“郎师弟,你可记得方清云否?”
见郎飞点头,矮道人又道:“雷阳上人收徒十五人,方清云排行十四,而那方武都子排行第九。二人一向要好,且不提你与方清云在栖凤谷的过节。就说几日前,迫于丹门、玄火宗、绝情道三宗的压力,雷帝山惩处方清云面壁五十年。你想啊,方清云遭难,他武都子定然对此怀恨在心,天羽师叔他惹不起,这矛头自然而然便调转于你了。”
“原来如此。”郎飞皱眉,转眼看向武都子时,正巧那武都子亦抬眼看他,两人目光僵持片刻,武都子脸上阴厉之色一闪即逝,而后低下头,猛灌一口烈酒。
“咦!你这道人怎么对雷帝山的事情这么清楚?”呆子随口问了一句。
矮道人不接话,王子服却突然俯首帖耳对呆子说了几句悄悄话。
呆子闻言先是一愣,错愕道:“竟有这等事?”继而转头对那矮道人取笑道:“哈哈,却原来你们乃是积年的冤家,长久的宿敌。”
“呆子,你这话怎么说没头没脑?什么叫积年的冤家?长久的宿敌?他们几时生的冤?又是何时结的仇?”听罢呆子所言,小芸大惑不解,忍不住插言问道。
那呆子不管不顾的答道:“嘿嘿,他们间,若说仇,仇有万年。若讲冤,冤积千年。”
眼见小芸变了颜色,呆子连忙分解:“雷帝山与积雷山乃是世仇。雷帝山功法刚烈,是为阳雷,积雷山功法阴柔,是为阴雷。十数万年前,两派才立不久。一日,雷道真人与黎霆真人偶遇,两人论起雷系法术,一言阳雷强,一言阴雷强。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战经五日,雷道真人技高一筹,险胜了黎霆真人一招。两人之间的争斗持续了五日之久,自是惊动了不少修仙人士远观,待得雷道真人获胜,这一结果便在修士中流传开来。之后数月里,雷帝山背地里推波助澜,此事一时传的沸沸扬扬,连那云繁界与骨都界修士都知道了。”
至此,呆子饮罢一口酒,继续道:“雷道真人与黎霆真人修为相差无几,原本只是凭借白日里阳气重侥幸胜了一招。可经过一番散播,谣言四起,传来传去倒成了黎霆真人连雷道真人一招都接不下。谣言最终还是传到了积雷山,这下好,黎霆真人暴怒,随身带了数万地元磁晶,愣是在雷帝山门前堵了仨月。唬的那雷道真人做起缩头乌龟,不敢出山半步。至此,这仇便因此结下了,如此十数万年,雷帝山与积雷山虽表面上没再起什么冲突,但背地里却暗潮汹涌,相互之间使绊子,玩阴招,下黑手。一刻也没消停过。”
“哦!”小芸点点头,目光古怪的瞅着矮道人。“喂,那道人,既是世仇,你为何单单将那人的事迹打探的这般清楚?该不会是有甚猫腻?使花言巧语怂恿我飞哥哥,玩借刀杀人之计吧?”
那道人一怔,眼见小芸杏目圆瞪,一脸正气的望着他,忙摇摇手道:“姑娘说笑了,老道怎可能这般行事?”
“哦?少废话,给姑奶奶快说,你到底和他有何过节?若不合盘托出,休怪本姑奶奶翻脸无情。”
“这小妞儿是谁?这般大话。”矮道人心中没底,忍不住转头以肘捅捅那酒瘾大作的紫云子,问道:“师兄,这小姑娘是谁?怎就敢放那般豪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