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脸色阴沉的皱起双眉,片刻后,翻手拿出一枚丹药,抬手送入虎口。
殿中诸人瞩目以待,左右等了足有一炷香时间,除了小白儿张口打了个呵欠,再不见任何异状。
“嗯?此丹名养心,是为平复心魔之物。但要体内有丝毫邪气,势必生出反应。”说完,老道前前后后将小白儿瞧了个仔细,末了摇摇头,长叹一声,道:“不知那血煞气为何这等滴水不漏,竟连此丹也没反应。”
“师弟,你精通阵道易理,且来瞧瞧,看小白儿额中可是另有玄机!”
听得玄羽老道吩咐,云羽子迈步上前,同样屈指点于小白儿额头。
“咦……”半刻钟后,云羽子脸色连变数次,最后缓过神,开口道:“师兄,适才我以辨阵之道细查小白儿额中“王”纹,发现此非后天所致,感其玄妙当是先天便有。随后我又以神识试探,运天演之术细细推敲,发现那片隐秘空间不知因何锁住,乃是一天成封印。”
“那可有破解之道?”
天羽子摇摇头,一脸无奈的道:“想那大虚伏魔阵内宝箓仙符都难伤其一二,何况师弟我这点微末道行。”
闻听此言,玄羽老道脸色愈加难看。一旁的天羽子见状,沉声道:“两位师兄,既然此事无解,那小白儿……”
感到天羽老道的目光有几分阴冷,鬼小子眉头一挑,闪身一步拦在小白儿身前,怒睁着一对星目,三分挑衅七分威胁的看着天羽子。
“呃……”天羽子微微一顿,分解道:“师侄休慌,依老道之意乃是想办法将小白儿禁制起来,以防血煞暴走,伤到师侄等人。”
“哼!”郎飞毫不退让,上前一步,扬声道:“师叔好意心领,但若要因此囚禁小白儿,请恕弟子难以从命。”
“师兄……你看!”眼见平时还算乖巧的郎飞突然这般转变,天羽子倍感意外。
“飞儿……”看到郎飞一脸坚定,玄羽子亦觉为难,一方面不忍镇压小白儿,一方面又担心郎飞的安危。此棘手难题,实不知该如何取舍。
“师兄,天羽师弟,且听我一言。”云羽子缓步走到一旁,指定小白儿,道:“师弟的担心无可厚非,但大可不必这般郑重。第一,血煞之气与祖师所留仙阵交锋许久,其威能已然大减,据师侄所言,其时侵入虎额中只有不足十道血气。万千之于十者,实不足虑也。第二小白儿额心隐秘空间包裹着封印之力,既然连仙阵都无法动其分毫,就更别提区区十道血气了。其三,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适才老道我曾于暗中占得一卦,依卦象所显,小白儿命势横强,虽偶有灾劫,却皆能安然躲过。这次看来亦会如此,血煞气乃穷奇凶魄衍生,属邪魅,合该被小白儿克制。以此三点来言,师弟之举确有些小题大做了。”
“师叔,此话当真?”云羽子话音刚落,郎飞一时喜不自胜,急忙接话道。
眼见玄羽老道与天羽老道同时望来,云羽子对着二人点点头,复又看向郎飞,抬手间取出一物,道:“不过万物皆有定数,又皆无定数。安全起见,师侄将此物佩于小白儿颈项,即便是血煞发作,当也能压下一时片刻,为师侄赢的脱逃之机。”
郎飞伸手接过,仔细瞅,但见;黄不黄、青不青,紫金排纹。似铁非铁,像铜非铜,表里沱玉莹。
“嘿……飞哥儿,云羽师祖担心小白儿命薄,怕你养不活,却将一只栓狗用的项圈赠于你。权作小白儿的长命锁……”
眼见那厮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等郎飞翻脸,云羽子怒喝一声:“挫货,你认得此物吗?便就豪胆放言?”
不想云羽子大怒,呆子立刻蔫了,缩缩头,陪笑道:“俺那是说笑,说笑之言,师祖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哼……”云羽子冷哼一声,未与他一般见识,转脸对郎飞道:“此项圈并无攻防之能,其贵重之处乃是其上所刻法阵,乃为清流涤心之阵,最能平复心魔、邪念。此物我留之无用,便送与师侄吧。”
“谢师叔!”对着云羽子深深一礼,随后身形一转,迫不及待的将铜圈往小白儿颈项一扣,接着念动真言,使其缓缓收缩至虎颈大小。
“嘿……当真如意。”原本的小白儿一身洁白,直如仙兽一般。今番经历了血煞之劫,而后又被郎飞带上如此一个古怪的项圈。远远望去,直似谁家圈养的宠物一般。
郎飞丝毫不以为意,亲密的摸了摸虎头,随后朝天羽子做个鬼脸。
“这小鬼头……”天羽子没好气的笑骂一声。
小白儿之事妥善解决,殿内诸人心中一松。正此时,玄羽老道略作沉吟,继而开口道:“两位师弟,既然得聚于此,不如趁机商讨一番炼丹事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