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不出来了,他能拿俺怎地?”
“你……”呆子是个滚刀肉,松云子直气的老脸涨红,急剧咳了几下,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啪……”呆子正在那嘿嘿得意,却不想背后突然挨了一巴掌。“哎吆……飞哥儿,你为何打俺?”
“为何?”郎飞撸起袖子,摆出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至此时分我才想透各种奥妙,此事全赖你之过,你说你闲着没事去祸害那些寒蒲藻干嘛,寒潭中的灵气全由它提供,对冻戈龙来说,寒蒲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呆子,你觉着好玩,没来由的弄些火去烤,岂不等同于断了冻戈龙的修行之道,这等行径,它若不着恼才怪。”
“呃……”呆子贼兮兮的眨眨眼,挠挠头道:“这么说来,倒还真有几分怪俺了?”
“岂止几分……”郎飞狠狠的一步跨前,捩过呆子衣领,恨声道:“若不是你多事,小芸哪会受伤,小白儿怎会吉凶不明。”
眼见郎飞捏拳欲打,那愤恨的表情不似作假,呆子一转头,拽着衣领向着侧方一扭,跐溜一声,宛若泥鳅一般躲过,而后脚踏当康变围着三人兜起了圈子。
“呆子休走!”郎飞那肯罢休,急上前,法步踏出,照准呆子所逃方向一路追去。
“小芸姑娘,你伤势如何?”看着那一对活宝你追我赶闹的不可开交,松云子摇摇头,转头对着脸色仍有几分苍白的小芸关切的问道。
“无甚大碍,只需休养一两日便可,倒是师兄你,操/弄此等仙阵,怕是消耗了不少精元吧。”
“这小妞儿何曾如师父所言,这不蛮会说话的嘛。”松云子心中微一转念,嘴上却答道:“承小芸姑娘挂牵,老道还好,待回山静心打坐数日,想来应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松云子心中才夸了她几句,却不想小芸的下一句话差点没将他气死。
“哦!”小芸点点头,“唉!亏的你老小子没事,若不然,倘因此一命呜呼,驾鹤西行了,师父势必因此着恼,拉我回山。届时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再见飞哥哥哩。”
“你……”松云子只觉胸中一阵翻腾,后又想到天羽子对她的形容,最终只发出一声长叹,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愤懑。
“对了……老道士,你是如何得知我们三人遇难的?这里距离水灵谷少说也有上百里吧,难不成你有千里眼,顺风耳那等神通?”
松云子呵呵一笑,摆手道:“千里眼?顺风耳?小芸姑娘你也太过抬举老道了,那是神人的手段,老道我可没有这般能耐。”
“那你是?”
“嘿嘿……松云师兄,你能够于百里之遥察觉到水灵谷内的动静,想必是全靠它的功劳吧?”说话间,斜下里传来郎飞的声音。二人转头看去,就见这小子正抻着呆子的后衣领一路拖行而来。扭头再观呆子,此刻他早已鼻青脸肿,额头上,下巴上一片清淤。左眼沟,右眼眶斑斑酱紫。郎飞一边拉着他,还直听得阵阵杀猪般的干嚎。“飞哥儿,你轻点,轻点,莫非向勒死俺不成。”
松云子一看,霎时心花怒放,暗自忖思道:“好道是一物降一物,不想你这泼皮也有今日。”
“师兄,这可是只犭尃訑?”此时此刻,郎飞已走到二人身边,他撤手将呆子丢在一边,扭过头来到松云子身侧,指着那形似山羊的灵兽说道。
“不错,师弟好眼力。”松云子伸手抚摸了下一旁的犭尃訑,点头道:“之所以能察觉到你们涉险,确是全赖它的帮助。”
“它?”小芸歪着头看向神情温顺的犭尃訑,只觉除了长相奇特外,还真看不出有何玄通。
“芸妹,你看它的背心。”顺着郎飞所指望去,只见那犭尃訑背生一双复眼,无数晶光点点洒洒,映着阳光,直似波浪一般泛起道道闪华。
“芸妹,你再看它的耳部。”小芸再次顺着郎飞所指看去,只见那犭尃訑生有两对招风大耳,其一扩天,其二盖地。
小芸左瞅瞅右瞧瞧,最后闪身来到松云子身边,探手摸了摸犭尃訑后背,又伸手捏了捏它的大耳,最后仍是一无所知,嘴中喃喃自语道:“就它,难道还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飞哥哥……小芸看不明白,你还是别卖关子了,快快讲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