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伴着隆隆水声,三人来至瀑布跟前。只见得眼前矗立着一座高约数百丈的悬崖,上有一条大江奔流,悬空的河口处飞腾起一道道水流,匹练如虹,倾泻而下。再往下是一清潭,水流在半空积蓄了无尽力道,与潭水相交爆散起数丈高的巨浪。清潭的另一边,与之相接的乃是一条大河。其内清水徐徐,蜿蜒不绝,向着东南方延伸至大泽深处。
“走,进去。”看了眼身后穷追不舍的众鸟,郎飞招呼二人一声,径直飞至飞瀑中部,缓缓靠近那入如帘似幕的水流。
“飞哥儿,这……这后面真能藏身?若是有个万一,咱们一头撞进飞瀑后面的死胡同。那些飞灵见机围上,届时可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起先身处大泽之时,郎飞依据飞瀑传来的声音中细微的诧异便听出瀑布后面另有玄机,待来至近前,神识探查下果然发现各种奥妙,此刻闻得呆子所言,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未做声,只转身急催小白儿,一头扎入飞流之中。
眼见郎飞飞入,小芸未有半分犹豫,同样急催云雀,一下冲入。转眼两人进入,等了片刻未闻得异响,朱罡列亦咬咬牙,着当扈以长髯护住前身,同样扎入飞瀑之中。
“隆……隆”三人消失在水幕之后,除了倾泻而下的江流,飞瀑上空回复了往日的宁静。
只不过好景不长,那份宁静只维持了片刻功夫,一只只飞灵自远方滑翔而至。当先的仍是三只五采鸟,其后是各式鸟群,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细数下来,足有近百之数。
它们一路尾随郎飞而来,可转眼间竟不见了三人踪影,灵智不甚发达的众飞灵怎么也想不透各种玄妙,只好围着飞瀑,一圈复一圈打起了转。
再说逃命的三人,先后扎入飞瀑,没过水幕后俱都安然无恙。这后面果如郎飞所料一般,宛如水帘洞天一般,是一真空地带,不仅活动范围不小,透过水流的间隙,还可清晰看到那些盘桓游走的诸多飞灵。
“嘿嘿,好飞哥儿,你果然好算计。”眼看着众鸟不能识破三人藏身之处,朱罡列打量一眼所处环境,罕见的没有吝啬赞叹之言。
郎飞闻言只是摇摇头,眼中的忧色一闪。“你们看,我们在此藏了也有半柱香的时间了,可外面这些飞灵却一点散去的意思都没有。”
听得此言,小芸与朱罡列细细看了外面一眼,同样心忧不已的点点头。
“也罢……既是如此,你们随我来。”郎飞没头没脑的说了如此一句话,呆子与小芸大惑不解,这飞瀑后乃是一凹陷的空洞,其高确有百丈,可宽却只有几米,后有石岩阻路,前有飞灵虎视眈眈,即便是走又能走到那里去呢。
见得二人疑惑不解,郎飞微微一笑,着小白儿来到后方一块岩石处,他伸出手在那湿厚的苔藓处使力一抹。
“咦……飞哥儿,这后面怎有一洞口?”
郎飞笑而不答,早在之前他便怀疑飞瀑内另有玄机,适才进入之后,第一时间便以神识查探。果不其然,于眼前这片苔藓丛生处察觉到缕缕阴冷的风动。
郎飞的性格还算持重,向来是不到危急关头不肯行险一搏,因不知这瀑后所藏岩洞通往何处,有无凶险。一开始他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期望众鸟遍寻不到后知趣退却,他好早点回归玄羽山。可不知怎么的,遍寻不到三人,众飞灵非但不思离去,反在瀑布前堵起了门,不仅如此,那三只五采鸟还好似领导者一般,调遣了数只目力出众的飞灵分赴瀑布周围各处,摆出一副同三人打持久战的态势。
“这些傻鸟……不知抽什么疯,往日里可没这么难缠。”朱罡列絮絮叨叨个不停,眼见郎飞与小芸钻入岩洞,他也只好在怒骂几句后,收起当扈,闪身跃入洞内。
岩洞足有三尺宽七尺高,可容两人并行通过,只不过其中漆黑一片,刮过的气流潮湿而阴冷,除此之外,洞顶还时不时滴下一串串水珠。郎飞走在前方,以神识细细探查前路,带着身后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岩洞深处。
三人一路走来,洞中呼啸的风流愈加凛冽,片刻后湿气渐消,只余下刺骨的冰寒。呆子冻得上下牙直打颤的,哆哆嗦嗦的叫骂不已。“这什么狗屁地方,如何这般寒冷。”
郎飞走在最前,虽有着云蚕衣的阻隔,仍能感觉到阵阵阴冷之气侵入肌肤。
“这寒风有些诡异。”三人乃是顺着瀑布上面大江方向逆行,虽偶有偏差,但以江水温度推测,洞...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