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郎飞的表情越来越阴沉,那犯了啰嗦毛病的掌柜挠挠头,嘿嘿一笑,略显尴尬的道:“之后张大虎用串铃换来的五两本钱,倒买倒卖,愣是给他挣了不少银子。五年前,陵阳大牢换了狱司,也不知抽什么风,竟将大牢内的狱卒清洗一遍。而这张大虎趁机网罗了一大帮丢了职务的狱卒,在陵阳城南开了一家叫做‘豪烈坊’的赌场,近几年来,他的买卖是越做越红火,连周边几个县城的赌徒也纷纷慕名而来。”
听到这里,几人总算是弄清楚了张大虎的情况,转眼见掌柜的又待开口说话,他们哪敢再做停留,尽皆急匆匆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奔出门去。
待回到街上,郎飞找了一老者问清“豪烈坊”所在,一行人迈步直奔城南。
一炷香的功夫后,众人转过街口,来到城南一幢显眼的铺面跟前。听着里面传出的喧嚣,再看看门前一双云纹青铜貔貅,以及梁框上的紫檀镂花漆金招牌,郎飞点点头,正待放出神识查找,却突然想到自己并不认识张大虎,于是无奈下只好转身对众人言道:“此事神识难及。而若是直接硬闯,思及这张大虎能从一小小的狱卒混到如此地步,想必是个心机颇深之人,若咱们直接找上门,他定然心怀戒惧,指不定就先溜之大吉了,不若另想个稳妥的法子,以保万无一失。”
闻得郎飞所言,几人正在沉思,那一肚子坏水的呆子突然大叫道:“有了,有了。”
郎飞一愣,疑惑的道:“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快说,快说。”
朱罡列嘿嘿一笑,对着他挤眉弄眼的道:“他不是开赌场吗?我们不若这般,这般……”
片刻后,听完呆子所言,众人亦觉可行,于是纷纷出言赞同。
见此,郎飞略作沉吟后,安排小芸三女在外等候,而他则带着朱罡列与王子服迈步走入赌场之中。
“哎,各位爷,马上就要开了,还没下注的赶快下注,下了注的,买定离手。”
刚一进门,一时间耳边喧嚣大做,各种大呼小叫不绝于耳。轻皱下眉头,郎飞瞥了一眼门侧站立的两名彪形大汉,紧接着迈步走入内堂。
三人先后走入,抬眼打量内堂布置,只见宽达数丈的空间挤满了一堆堆神情激动的赌徒。说起来,这“豪烈坊”倒还真有几分鼎盛之势,弹棋、围棋、马吊、麻将、押宝、花会、字宝等等种类繁复,花样百出。而在一些角落里还有着以活物进行的赌赛。像是斗鸡、斗鸭、斗鹅、斗蟋蟀、斗画眉、斗鹌鹑等等。
“飞……飞哥儿,我们赌哪样?”望着满堂的各色赌具,呆子早就看花了眼,瞧瞧这个,瞅瞅那个,一时拿不定主意去赌什么。
郎飞四周环视一遍,指着围着最多人的一张方桌道:“为了节省时间,以免小芸他们着急,咱们去‘买大小’。”
听闻郎飞之言,二人点点头,同时走向放有骰盅的方桌。
“一二三,开,哈哈,是豹子,对不住了各位,庄家通吃。”
刚走至近前,猛听得一阵得意的大笑,接着四周围坐的赌徒齐齐懊恼的叫骂起来。
“嘿,哥们儿,让让。”见到眼前激烈的气氛,朱罡列双脸通红,侧着身子切入人群,硬是挤出一条通路。
“嘿,几位小哥,兄弟见你们印堂隐现灵光,想来今日定然吉星高照,怎么样?要不要来赌两把,试试手气?”庄家是个精瘦汉子,眼见挤入的呆子三人衣着光鲜,自然刻意出言招呼。
“瞧你说的,我兄弟三人既然进了这‘豪烈坊’自是打算小赌一下。”朱罡列肥/臀左右一晃,将身边两座位之人挤下,接着招呼郎飞二人入座。
“这位兄弟当真快人快语,如此豪爽性情,甚合咱这‘豪烈坊’之名。”
“哪那么多废话,要赌快点,大爷待会儿还有要事要办哩。”无视被他挤到一边的两人的怒火,呆子大喇喇的道。
“好,话不多说,几位爷您看好了。”话罢,精瘦汉子捧起骰盅,上下左右接连摇了三遍,接着一下扣在桌上,对着围坐之人道:“列位,请下注吧。”
“我压大。”“我压小。”“压大。”“压小”
“……”
方桌周围之人将手中银子各自押到桌面书有大小的圈内,然后两眼通红、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骰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