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了,那么咱们也别再废话,还是尽快开始吧。”
“这……”狱司略略沉吟,晃眼间忽然看到身下枯骨,一时计上心来,眼圈一转,卖弄道:“好汉爷,不是我不想,只因欧阳牧的尸身已被丢入达七年之久,此时怕不是早就化作一堆枯骨,又怎么辨认得出。”
郎飞闻言眉头一皱,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倒也是,经历七年之久,尸身化作枯骨实属正常之极。”
“飞哥儿,那,那下面该怎么办?”
正在三人束手无策之时,一旁的年长狱卒忽然表情一变,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郎飞将他的变化收在眼里,略作沉思后转头问道:“你可是有话要说?但讲无妨。”
“是,是,好教小爷知道,这分辨之法还是有的。”
郎飞闻言一喜,道:“你且细细道来。”
年长狱卒点点头,缓缓道出分辨之法。原来在千阳大牢,但凡有重罪之人入狱,其足踝除了要戴脚镣,还要绑注身份标识,注明人犯姓名、性别,入狱年月、原因等等。而这尸窟内的冤死之人尽皆出自千阳大牢,是故其足腕脚镣上必然有着信息标记。
听年长狱卒说完后,郎飞将神识放出,待细细探查最上层的一具尸骨后,果然在其足踝发现一铁质标牌。
“没错是有身份标识。”郎飞缓缓睁开眼,沉声道:“千阳大牢有此规定,想来那狱司不会不知,没想到时至如今他还有闲情跟我们斗心思。”
“哼,狗东西,跟俺玩心眼儿,不教训教训你真当朱爷是泥捏的?”
话音一落,朱罡列也不再跟狱司废话,一把抓过郎飞手中的麻绳,掌心劲道一送,“嗖”的一声任麻绳滑落。
“哎呀。”置身尸窟的狱司听不到上方议论,粹不及防之下自低空摔落,一屁股坐倒在一堆枯骨之上。
“啊……啊。”接着夜明珠的幽光,待他见及身下白惨惨的骇人头颅,唬的他顾不得呼痛,一骨碌爬起,对着上面喊道:“好汉,好汉,都是些枯骨,没办法分辨啊,你们行行好,放了我,拉我上去吧。”
“呸,狗东西,跟朱爷耍花招,你拨错算盘了。还是那句话,要上来可以,将欧阳牧的尸骸找到,如若不然,那你就给他们陪葬吧。”
至此,狱司才颓然一叹,再不敢多言,蹲下身,哆哆嗦嗦的细查那一具具骇人枯骨。
一刻,两刻,三刻……整整两个时辰后,在雪娅焦急的等待中,尸窟里远远传来一个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三人闻言精神一震,朱罡列趴在洞口,果见狱司正在收拾一具尸骨。
“既然找到了,你先将尸骸包起,系在麻绳一头,待俺将其拉上来。”
狱司闻言一愣,急声道:“那我怎么办?”
朱罡列嘿嘿一笑,接口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卖弄心思,搞一具假的来糊弄朱爷,若是待你上来后发现不对,再行将你送下去的话,那岂不是太过于麻烦了。因此,你还是先将它送上来,待朱爷检查无误,再将你拉上来不迟。”
狱司在心中思忖片刻后,怀揣三分猜疑,七分无奈,高声道:“真的?”
朱罡列一瞪眼,闷声道:“当然是真的,还能骗你不成?朱爷保证,一旦检查无误,立刻将你拉上来。”
“那好吧。”轻叹一声,狱司解下腰上麻绳,脱了上衣将骸骨包好,然后以麻绳捆住,最后扽扽麻绳,示意整理妥帖。
“哈哈,成了。”见麻绳晃动,朱罡列心中一喜,连忙双臂用力,将那包裹徐徐拉上。
片刻后,待包裹出了尸窟,雪娅急不可耐的自呆子手中一把抢过,三两下扯开,将骨骸放于郎飞跟前。
“公子,怎么样?是不是家父遗骸?”
待查验完足踝标识,郎飞又以神识详细的检查一遍骨骼完整性,最后点点头,道:“不错,确系欧阳御史无疑。”
闻得郎飞肯定之言,雪娅再也忍不住,对着骸骨一连磕了数个响头,直到额头撞破,鲜血流的嫩脸全是,这才在郎飞与朱罡列劝解下止了叩首,抱着盛放遗骸的包裹坐于一旁轻声啜泣起来。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等到雪娅宣泄完心中悲苦,郎飞将她轻轻搀起,温声道:“既然此行目地已经达成,那咱们回客栈去吧。”话罢,伸手搂住雪娅香肩,转身形,顺原路而去。
朱罡列见此嘿嘿一笑,同样转过身,正要随行时,突然洞口传来一声呼喊:“好汉爷,你将我忘了,咱不是说好一旦确认无误便救我出去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