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与几个兵勇正在对峙,此时那城门旁木案后端坐的领班之人往这边望了几眼,待仔细看清郎飞面貌之时突然脸色大变,接着站起身,快步来到跟前道:“快快放行,快快放行。”
先前几个兵勇闻言一愣,转过头道:“王大哥,怎么?这可是县令大人吩咐的。若是私自放行,被县令大人得知的话,你我免不了承受责罚啊?”
“你知道个屁,这位公子乃是许县令与贺员外的朋友,又怎么会是奸细,其出身来历你只要知道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就成了,别废话,快点放行,若是出了岔子,我担着就是。”
郎飞闻言一愣,这话说的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细瞅了那王姓兵头片刻,隐约间记起,好似自己五年前曾在异香阁外出手教训过的衙门中人。
“公子您请。不知公子此来所为何事?”郎飞沉思时那王姓兵头分开兵勇,忙招手引几人前行。
“此次乃是为访友而来,不知那贺三牛可还在城内?”
“在,在,在贺员外他正和许县令安抚流民,若是公子不嫌弃,便有王二带路如何?”
郎飞细瞅他一眼,不禁脸上一乐,道:“贺三牛那小子如今也成员外了?”
“是,是,是,贺三哥如今可是远近闻名的贺大善人哩。”
二人边谈边走,进得城来,转过几个街角,众人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空旷的场地上挤满了各色流民。场地边缘放着几口大锅,腾腾的蒸汽伴着米香溢出好远。
“许大人,贺三哥,你们看看谁来了。”刚刚走到场地边缘,王二便对着那大锅旁边弯腰的二人厉声高叫道。
闻得叫喊,那二人同时直起身子,转过头,待瞧到王二身后的郎飞之时,那微微发福的贺三牛先是一愣,继而惊喜的高叫一声:“郎公子。”
他这一声叫喊,旁边那瘦弱的县官也立刻回过神来,对着贺三牛道:“可是五年前那位郎公子?”
见他点头,那县令同样神色一喜,道:“贺三哥,快快快,随我一起前去相应。”话罢,二人忙疾步前行。
待来到郎飞跟前,贺三牛率先朗笑一声,道:“郎公子,不想我们还有再见之机,五年不见,一向可好?”
“呵呵,还好,倒是你啊,好你个贺三牛,今日却也是个员外郎哩。”见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已微微发福,郎飞忍不住调笑道。
“哪里,哪里,公子说笑了,若不是公子当初捣毁异香阁,也不会有今日的贺三牛了。”
郎飞闻言点点头,微微一笑,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县官道:“这位是?”
“哈哈,郎公子你不记得了?这不就是当初那傲气书生许勃咯。”
闻得贺三牛此话,郎飞一愣,仔细观观瞧片刻依稀记起当初向他道谢的书生,可不正是眼前的模样。
“郎公子,许勃这厢有礼,上次的事多谢了。”
郎飞闻言摆摆手,道:“许秀才,哦不,现在是许县令了,上次的事你已道过谢了,何需如此?”
闻得此言许勃还未答话,一旁的贺三牛却哈哈大笑起来,道:“郎公子,他今回所谢并不是你先前解救了易香阁众位姑娘一事。”
郎飞一愣,疑惑的道:“那是为何?”
贺三牛看了许勃一眼,继续说道:“上回公子不是将那狗县令吓死了吗?命官身死朝廷自然要派钦差前来调查。那钦差将事情前前后后详细调查一番,待知道乃是公子所为,本想张榜缉拿,谁想数日后公子门中仙长直入大梁皇宫,将此事前后与皇帝陛下述说一遍,圣上自然不敢怠慢,亲自将事件压下,并将这洛河县令一职授予仙长曾提及的许秀才,也算卖了公子一个人情。”贺三牛微微一顿,又突然笑道:“托郎公子的福,不只这许秀才,我贺三牛也同样因公子之故才能混到如今的地步。”
郎飞听罢不禁唏嘘不已,万料不到自己当日所为竟然对二人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雪娅见过贺三哥。”此时,见到郎飞与二人谈话告一段落,却是雪娅轻轻走上前,向着贺三牛一礼。“贺三哥当年对众姐妹多有照顾,雪娅时刻铭记于心,今日有缘再见,委实高兴的紧。”
“举手之劳,雪娅妹子请起,雪娅妹子请起。”贺三牛伸手搀起雪娅,转眼间又看到郎飞身后几人,连忙招呼道:“公子,此地不是谈话之处,还是随我来吧。”
郎飞点点头,于是并了众人随着贺三牛与许勃行得片刻,来到一朱红门第,上挂“贺府”的宅院之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