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淌,待要再细看的时候被老道喝的醒来,稍微定了下神,看向老道士。
只见老道翻过镜面以额头贴镜,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喝了声“显”,少顷,老道士拿开青铜镜,有些惊疑的望望郎飞,又望望铜镜,郎飞不解的看向老道,老道晃晃头再次拿起铜镜贴于额头,依然喊了声“显”,片刻后老道重重吐了口浊气,眼神异样的看着郎飞,郎飞想问又不敢出口只觉全身被老道看的甚是悚然。
“老神仙?有何不妥吗?”镇长问道。
老道士听闻后回过神来,心想“此事乃我大汉之幸,我且不急,待做完测试后再行细细相商。”
“无有不妥,此子之事少待再言,后面的小姑娘你且上前来。”说完老道士掐诀喝了声“散。”
待莫芸上得前来,三点灵光依然听老道号令出得镜面,半盏茶的功夫又回到镜里,老道士仍自将青铜镜贴在额头喊声“显”,盏茶过去,老道士没有动静,厅中众人俱都疑惑着望向老道,却不敢去打搅,又得盏茶功夫,老道还是不见动静,小芸站的腿酸,先自不耐烦了,“老道士,验的如何你倒是说啊。”。
“小芸,不得对老神仙无礼”莫夫人心里一惊,忙呵斥莫芸。恰此时老道士缓缓睁开双眼,郎飞细听的咕嘟一声,眨眼瞥到老道喉咙蠕动了一下,“刚才,这老道在吞口水!”
“无妨,无妨,夫人莫慌,夫人以及两位小友请客座入座听我细细道来。”老道巍巍做定后抬手示意三人入座。
三人虽满肚子疑惑也只得先行坐定,郎飞坐定后却见对面的燕墨一脸的不忿,这小子使坏,轻声说了一句“孙子哎,还是爷爷招待见吧。”燕墨大怒,憋得满面通红,却半点办法没有,刚刚拜了师,总不能在师父面前失了礼数。
老道也不管下首郎飞的恶作剧,拿起八仙桌上的茶杯,轻酌一口道:“自上古天地崩坏以来,轮回残破,万物凋零,天地间的修行之道也变得艰难无比,人死之后,有三魂,谓之天魂,地魂,人魂,所谓轮回转生,此三魂需由人道重新投入人间,上古之时人道完好,三魂于人道得先天之神,于父母结合得先天之精,于母胎呼吸得先天之气,三宝轮转生生不息,故人人都有成仙了道,超凡入圣之机。”老道押了口茶继续道“如今人道残缺,三魂入得其中只能部分得到先天之神,根据融合先天之神的不同,大致分为三种,天魂圆满者称为天灵根,地魂次之为地灵根,人魂再次为人灵根,三魂都得而都没圆满的只能为灵根,一或两魂得却没圆满的均属划为没有灵根,天下之人大多没有灵根,故只可练得内外家功夫强身健体。当然灵根还有更细的划分比如雷灵根,金灵根等等,不过大致修行的资质还是根据上面四种划分的”。
上面老道滔滔不绝,下面郎飞听得津津有味,一面听还一面拿着茶几上的点心,一边吃一边拿眼瞄向对面一脸酱紫的燕墨。
老道士讲完这等上古秘辛,转过头来,自怀里掏出一方锦盒扔与燕不归。“和着晨露服下,顽疾必克,你且带燕墨退下,少时我当亲去你宅”。燕不归依言带了燕墨退下。
老道士又朝镇长使了个眼色,镇长亦寻了个由头出厅去了。屋里仅余二小,莫夫人,老道四人。
老道捋了把胡子言道:“莫夫人,你可知我为何屏退余人。”
莫夫人望向二小,”可是为小女和小儿灵根之事?”
“正是,刚才我观灵镜内象征令郎地魂的灵光闪耀,此乃地灵根显现之象,老道我几十年来值此测试数万次以来仅遇二人。”老道连捋了两把胡子,一脸幸甚的模样。
莫夫人听罢一时怔了,如果之前的秘辛听得稀里糊涂可是这数万里面数一数二的意思她也是知道何其难得的。
“先莫惊讶,令女还要更胜一筹,大汉自建国二千余年来仅出现过一次同令女相同的情况。”老道士语不惊人死不休。
莫夫人彻底懵了,“我不是做梦吧!”狠狠掐了把大腿,发现还能感到疼,遂又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幸喜亦没飘忽的感觉。
“义母,你冷静一下,听道长继续说下去”郎飞忙拉过慌张的莫夫人,只觉得手里湿湿的,定睛一瞧满是汗液。
“老神仙,你会收他们俩吗?”莫夫人刚刚神魂稍定又急着问道。
老道士摇摇头,莫夫人又自从座椅上坐起,“我的德才,不足以教导他们俩。”老道士慌忙补充道。
“那该当如何是好?”
“夫人莫急,等我明天回郡里上疏一道奏请我大汉皇帝,必教二位小友拜得名师。”老道见的莫夫人在大厅中央走来走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安抚她。
“那我是不是要立刻去给两个孩子打点行囊,或是准备车辕什么的?”莫夫人仍自不忘絮叨。
“不用,不用,想必单凭令女令郎的资质那些名门大派自会亲来接人。”老道士叹了口气,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
“娘,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晕的很”小芸没心没肺的道
老道士忽然觉得自己和莫夫人很好笑,他们两个一个是发现宝贝的兴奋,一个是将要送儿远行母亲的担忧,而这件事的两个主角呢,一个在那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一个在那点心吃的是津津有味。
“好了,莫夫人你先携令郎令女返家,左右不过旬日老道必有消息带到。”老道士揉揉眼角颇感无奈。
莫夫人想想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拉过心不在焉的二小归家去了,只是路上心里的五味杂陈却是外人不得而知了。
一夜无话,当然是除了莫家一家人的鸡飞狗跳。
“听说没,雁拔毛的流氓小子被老神仙看中收做弟子了,真是没天理了,就他那德行都能有这机缘。”
“你不知道吧,雁拔毛说了今晚要大摆流水宴,镇上乡亲皆可去赴宴,这次倒真的是罕见的大方了一把啊。”
“得了吧,谁知道他是不是像上次娶三房的时候拿兑了水的酒糊弄我们。”
“应该不会吧,这可是对老神仙不敬啊,我看他应该不敢。”
郎飞好容易寻了个卖豆腐的由头跑出家门躲清静,却听到街头巷尾净是议论燕家之事。
“这孙子都走了还祸害小爷,忒不当人子。”
这之后小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郎飞兄妹的事只有莫家人知晓,或许镇长和燕不归也可以猜到一二,不过有老道士压着二人也只得把那丝疑惑吞进肚里。
十日,并不算长,对一般人来说也就是眨眼就过了,但是对郎飞和小芸却只能用熬过来形容,莫夫人成天捏捏这个摸摸那个,满脸上写的不舍。
恰好十日这天,镇长着人送来一封署名青松上人的信,莫铁唤来三人,小心翼翼打开封口,抽出书信,但见上书
“敬启,令女令郎之消息陛下已遣人送至各大修真门派,想来近日必有高人登门收徒,万望宽心,待得令女令郎择得高师后万望对我大汉庇佑一二,来日老道自当登门相谢,陛下对莫氏一门封赏诰命也已从京启程,二三日当可期。”
莫铁是个粗人,但是今天莫铁知道了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何况他们家还是俩。
望着莫夫人眼里绿幽幽的目光,郎飞心里直叫苦“地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小芸这忤逆女却不知什么时候做了个小牌牌悬于胸前,上书八字“别来烦我,去找我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