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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归回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那些透明的小人儿消失后,嬴萱的腹痛感便也随之消散,想来引起腹痛的罪魁祸首,定是那些奇怪的小鬼。
据雁南归所说,他昨夜一路追踪那无脸女鬼竟然到了邹家的酒坊中,越过酒仙幡之后,便再也找不到了对方的身影。雁南归索性趁着夜色上下将邹家酒坊搜索了一遍,可是仍旧没有任何的收获。
邹家……我不禁联想到之前江口县村民们所说,“邹家酒包治百病,定是住进了酒仙”这么个说法。难道那无脸女鬼,真的是让邹家酒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关键?可那些透明散发着酒气的小鬼,又是个什么东西?
本想今日就赶紧离了江口县往云南方向走,可谁知道嬴萱却不乐意,一身的江湖野道气息,吃不了一丁点亏,偏要嚷嚷着去邹家找出那无脸女和透明小人来要个说法。
“老娘疼得死去活来的就这么算了?不行,姜楚弦我不管,就算你不去,老娘一个人也得把邹家给掀个底朝天,非要瞅瞅到底是啥玩意儿折腾了我大半个晚上!”嬴萱叉腰挡在我们的面前,双目瞪得如杏核般油亮,结实的身子和厚实的胸脯随着她的叫骂上下起伏,和泼妇骂街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抬脚踢碎了酒店掌柜放在路边的邹家酒坛子。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而且身材好,估计掌柜的早就发火了。
“你别在我这儿耍流氓,你爱去去,我是不去。”我最受不了嬴萱这样闹脾气,吵吵嚷嚷地根本没个女人样子,我不耐烦地摆摆手,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如拦路虎般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去,正是雁南归端着那***不变的冰山脸凑了过来。灵琚仍旧是坐在他的肩头,一手揽着雁南归的脖子,一手拉着身后的药篓疑惑地看着我。我更是奇怪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雁南归,摸不清这野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去看看……或许有所收获。”雁南归明显话里有话,但好像是在忌讳身边的灵琚,却根本没说个明白。
“原因?”我两手一摊问道。
雁南归抬眼望了望街头的邹家和许家,随即抬手捂住了灵琚的双耳,波澜不惊地对我说道:“昨夜我搜索邹家酒坊的时候,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他们的酒窖里,好像埋了死人。”
雁南归这话一出,我便一个哆嗦惊出 一身冷汗:“死人!?”
灵琚不知道我们在说啥,只得坐在那里傻笑,还以为我们在同她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文溪和尚听到邹家酒坊里埋了死人更是感兴趣,急忙凑过来听雁南归继续说道。
“邹家酒窖里,死人味儿特别浓,我想,这或许和那无脸女鬼还有邹家酒延年益寿的功效都脱不了干系。”雁南归说完,便不再说话,放开了肩头的灵琚注视着我的反应。
“什么呀什么呀,灵琚也想听。”灵琚俯下身子凑近了雁南归笑嘻嘻地问道。
文溪和尚打断了灵琚,自顾自地对我说道:“咱们现在身无分文,出发往云南走也是饿死在半路,还不如去邹家和许家看看,或许……有生意可做?”
“你可别!”我急忙摆手拒绝,“你给人家把把脉不也能赚钱么,干嘛非要我去拼命啊!况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许家有问题,还是邹家有问题,我又没探梦,不能保证他们是有噩梦缠身啊。”
灵琚终于发现了我们谈论压根就没想搭理她,也不闹脾气,只是自己吸了吸鼻子,别过头去抠药篓上的花边儿了。
文溪和尚故作神秘地笑笑:“我挣得都是小钱,一天的吃穿用度都不够……况且,想知道邹家和许家到底谁有问题,咱们去转一圈不就知晓了?”
转一圈?
我还未想明白文溪和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见文溪将袈裟理了理,清了清嗓子,双手挂着佛珠合十上前去敲许家的门了。
“阿弥陀佛……施主,你家中有不干净的东西!”许家人刚一开门,文溪和尚就大声吆喝道。
“滚!神经病!”
许家酒坊的门被重重关上。吃了闭门羹的文溪倒不气馁,反而转向对街的邹家酒坊,抬手就敲门,还是刚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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