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暗示道:“也许你该系领结的,这也是绅士的作为。”
“我发自内心尊重华子妃殿下的善意。”霍尔无所谓的笑了笑。
盛田昭夫迟迟不出现更大可能是因为他下午和丰田章男的谈话内容,要是只因为不喜欢刚刚进入宴会厅时的一点小小插曲就选择晾着他,那这位索尼皇帝可以陪裕仁一起入土埋了。
纪宫清子好奇地眨眨眼睛,偏头望向他问道:“老实说我不太能理解你所谓的善意高于礼仪具体指的是什么。”
“……在英国考文垂市博物馆有一副裸体油画,名字叫做《马背上的Godiva夫人》。”霍尔略作思索说道。
“嗯哼?”
“十一世纪诺曼底公爵还没有进入伦敦,英格兰战事频发,考文垂当地的奥夫里克伯爵连年征收重税支持军队出征。他的妻子Godiva夫人请求他减少百姓税负。”
霍尔略微停顿,语气幽幽继续说道:“奥夫里克伯爵指责妻子妇人之见,在宏大叙事下善良不值一提,为贱民忧愁有失贵族礼仪。”
“他打赌只要妻子光着身子骑马在城市街道上绕行一圈,百姓同样有善良之心全部留在家中不偷看,他就减税。”
纪宫清子嘴唇微张,瞪大眼睛满脸震撼表情抢答道:“Godiva夫人接受赌约了?!”
“是的,她成功了,当天考文垂成了一座空城,大街小巷门户紧闭路无行人,一位画家得知此事凭想象画出了这幅名画。”霍尔叙述道。
从古至今贵族礼仪的定义始终在不断变化,中世纪英格兰骑士们和霓虹战国时期动不动切腹晒灵魂的武士一个鬼样子,现在已经发展到善良本身便是礼仪的一部分了。
那么霓虹武士道呢,依然死死抱着礼仪至高无上的脑残精神不撒手?
这个国家必须得发生一场金融海啸了,送所有‘昭和男儿’余孽去给他们的天皇陛下陪葬,只留下平成废宅的霓虹才是好霓虹。
霍尔恍惚间真的认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正义的,他不是满口虚伪假话资本家侵略者,他把自己催眠了!
去他妈的试探,无论霓虹本地佬怎么想,他必须亲手掀起一场波澜壮阔的海啸才带劲儿。
纪宫清子眨巴着迷惑的眼神久久无语,她想不通眼前的年轻英格兰勋贵浑身上下忽然间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气质,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纪宫清子殿下感谢你的照顾,今夜晚宴我很尽兴,就到这里吧,晚安。“
霍尔脸上挂起思绪畅通的温和笑意,礼貌告辞豁然转身大步离去。
“雨果阁下,雨果阁下……”
纪宫清子脚下踩着木屐嘎达嘎达作响追在身后小声挽留。
霍尔正准备回头,就见盛田昭夫满脸热情出现在视野里冲他点头打招呼。
“盛田先生晚上好。”他语调尾音上扬略显轻佻。
盛田昭夫伸出手:“听起来你和清子殿下聊的很愉快。”
“是的,受她启发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从何说起?”
“啪!”霍尔伸出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我是灭霸。”
盛田昭夫神情懵逼抓了抓握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