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朝自己胳膊开了一枪,枪声轰鸣余音绕梁掀起阵阵波澜。
在枪响之前,没人能想象一位坐拥亿万身家前途远大的华尔街新星会在庆祝新任大统领就职的酒会上朝自己开枪。
即便金融危机席卷全球,华尔街这个权势滔天的地方也不需要付出字面意义的鲜血承担后果,哪怕是任何一位基层员工。
这是二十年代摩根家族挺身而出接过国家财政系统的重责,力挽狂澜直面经济大萧条后,人们心照不宣的共识。
直至今日,“政治”心怀警惕有意识的转移到华盛顿远离华尔街数十年之久,后者对前者依然有着深入骨髓的影响力。
所以霍尔完全可以体面的解决恩怨,他却选择了最没必要的方式——玩命。
就好像历史上英格兰和法兰西恩怨情仇数不胜数,每次战争底层贱民血流成河人脑袋打成狗脑子,上层掌权者沾亲带故被俘虏了好吃好喝招待到战争结束放回家,还得给路费安排保镖仆人全程护送。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玩什么命啊?!”
包括梅隆夫人在内的绝大部分人都对此感到难以理解,平日的慈祥老奶奶不顾仪态瞪起眼睛发出疑问。
霍尔神情无奈苦笑一下:“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我必须当场做点什么。”
昨晚那场酒会是埃利斯兄弟的主场,如果他不即时用激烈方式予以回应,事情必然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他又不可能真的给皮尔斯一枪,那样事情会彻底失控,他就成了过错方。
既然如此只好枪口面向自己的胳膊来上一枪,以退为进逼着埃利斯必须低头。
“雨果,你太大胆了。”梅隆夫人皱眉责怪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后续该怎么处理?”
霍尔眼神看向左臂绑着的洁白绷带:“最差结果我灰溜溜回英国,四年后再重新踏足纽约。”
“自暴自弃是很差劲的品质,雨果,你的骄傲呢?”梅隆夫人不悦质问道。
霍尔用右手抬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如昨晚宣言时的样子:“我犯规了,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在我滚回英国之前,我仍然会以铁和血回应来自皮尔斯家族的一切报复。”
梅隆夫人神情转冷凝视他,霍尔站起身保持宣誓的动作,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昨晚事情经过先是皮尔斯故意羞辱程晨借此表达不满,他才反击打了自己一枪,这一枪其实只是在告诉皮尔斯兄弟,他真的敢开第二枪打断自己的手。
如果他打断自己的手,那么第二天全美新闻版面都会是:用拉丁裔儿媳妇和混血孙子拉选票的新任大统领其实是个种族主义者,以及英国最年轻的上议员在大统领胜选酒会上断掉一只手,并引发相应的外交风波。
私下影响则是两党和华尔街的大人物们都会质疑新任大统领,正如同无法理解霍尔玩命,他们也无法理解埃利斯兄弟为什么会把自己人逼的玩命。
发展到这一步没人关注事情始末了,只会感到恐慌,恐慌点在于这个国家掌权者们之间只分胜负不流血的政治默契有破产可能。
今天你逼自己人玩命,明天别人要物理毁灭你大家也没道理站出来帮忙,甚至可能更加极端。两党谁上台谁掀起政治追杀彻底搞死对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面对多方面因素叠加的巨大政治风险,埃利斯怂了,不敢赌霍尔是否有魄力真的自断手掌,想要用美金安抚他化解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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