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帮内的叔叔伯伯见到小刀喜欢拍拍小刀脑袋的人似乎也越多了,帮内聚在雷雄身边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多了。
大家为什么都喜欢坏小孩?他当时非常想不通。
他还小,父亲的话当时记得的并不多,等他长大后再问父亲,想弄个明白,可父亲又闪烁言辞不再提这事,顶多只会叹息一声说雷雄已经是帮主了。
他现在只能怪自己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不知道隐忍。
现在想想,雷雄如果要弄死一个家奴的儿子,只怕到时候帮内连个帮他冒泡的人都没有。
有时候想到这个他半夜都能从噩梦中惊醒,他现在还需要岳月这棵大树庇护,不管柳甜甜现在是不是破鞋,只要能娶到柳甜甜就能把自己和岳月绑在一起,也就同样能和另外一位客卿白露堂拉上关系,因为两位客卿因为身份的原因,同进退的时候比较多,有两位客卿的照拂,其他大佬也要给三分面子,雷雄也不会轻举妄动。
花园亭子里和女儿下棋的岳月耳朵微动,偏头斜睨了眼从月门外匆匆离去的邱健,目光再回到棋盘上,微微摇了摇头。
邱健离开柳家,驾车直奔刑堂大爷孟雪峰的家。有些事情他不好直接找帮主告状,但韩丽芳是帮内大佬孟雪峰的外甥女,做舅舅的不会看到韩丽芳被林子闲给抓走了不管……
海边的小码头,吊机正哗啦啦地把沉入海底的小车给吊起。
停车在旁的林子闲摔门下车,向尾随下车的张震行要了根烟点上,迈腿侧身坐在了车子的引擎盖上,曲一只腿,膝盖架着一只胳膊,夹烟在嘴上有一口没一口地看着吊机的动作,丝毫不理会车内的韩丽芳是什么感觉,就是要让她看清楚了看明白了。
坐在车内的韩丽芳看着哗啦啦流水吊上岸的车子,嘴唇咬的死死的,亲眼看到沉入海里的车又被弄了上来,自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展现在大家的眼前。
湿漉漉的车子四轮落地后,林子闲回头对张震行说道:“让他们回避一下。”
张震行微微一点头,走去跟几名警察打了声招呼,几名警察立刻带着人离开了码头。
这时单腿坐在引擎盖上的林子闲才回首向车内的韩丽芳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来。
异常揪心的韩丽芳赤着丝袜双足慢慢下了车,走到车前咬了咬牙,还是同样的话问道:“林子闲,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子闲盯着她淡淡问道:“到了现在你还准备跟我装糊涂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韩丽芳死鸭子嘴硬。
林子闲一个闪身下车,到了她的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直接往海边拖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被拖走的韩丽芳吃痛惊叫,双手抓着林子闲的手腕挣扎不停,蹬动的双足已经在水泥地上磨破了丝袜。
来到岸边的林子闲随手一翻,韩丽芳当即一个倒栽葱一头插进了冰冷的海水里,却又被嘴上叼烟的林子闲抓住了一双脚踝,倒提着她的双脚把她上半身泡进了海水中。
猛然呛水的韩丽芳倒泡在水里挣扎,裙底的风光毕露无疑,不过林子闲显然没雅兴欣赏她的裙底风光,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韩丽芳在水里使劲挣扎。
慢慢走来的张震行看得神情直抽搐,总算明白了林子闲为什么要让他的手下回避,咳嗽一声道:“林子闲,不要做得太过了。”
林子闲不理他,等到韩丽芳呛得不对劲后,才双手一推,把韩丽芳彻底扔进了海里。
终于有了转身余地的韩丽芳在水里一阵挣扎,从水里冒头出来,剧烈咳嗽着,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双手趴在了岸边,一股股进了肚子里的海水从口鼻呛出,那真是花容失色。
漠然垂视的林子闲微微挪步,脚下的皮鞋踩在了韩丽芳一只手的五指上,鞋底稍微那么一拧。
“啊…”咳嗽吐水的韩丽芳立刻疼得直哆嗦,抬头看着林子闲语不成调地哀求道:“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林子闲蹲了下来,两指夹下嘴上叼的烟,朝韩丽芳脸上吹了口烟,淡然道:“告诉我,那两个人去了哪里。”
咳嗽中大口呼吸的韩丽芳一脸悲惨,用力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子闲眼中陡然闪过厉色,出手一把抓住了韩丽芳趴在岸上的另一只手的食指,‘嘎嘣’一声,直接掰断到了手背。
“啊……”韩丽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惨无比,十指连心的痛楚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