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闲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脖子,直接从破开的车窗里把她拖了出来,掐住她脖子,单手将她高高举了起来,转身‘砰’地撞摁在了墙壁上,冷冷道:“竟敢在我面前玩这种小把戏,你活得不耐烦了。”
瑟琳娜真的被这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给吓坏了,双腿踢踏着,断断续续道:“求你…放开…放开我……”
这时路易从车内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拖着脱臼的胳膊,单手捂住被烧伤的咽喉,声音沙哑着哀求道:“凯撒,求你放过她,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林子闲回头冷目看了他一眼,若不是看这三人危急关头还能不离不弃,让他比较欣赏的话,恐怕三人此时已经一命呜呼了。杀人无数的他,可不在乎手上再多三条人命。
举起的胳膊一甩,瑟琳娜飞撞在路易身上,两人双双跌倒在地。一个捂住脱臼的胳膊呲牙咧嘴,一个仍在咳嗽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林子闲靠在墙壁上,默默盯着三人抽烟。
倒在地上的两人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刚蹒跚爬起,便听到车里的皮埃尔怪叫道:“见鬼,血再流下去,我要见上帝了,快来帮帮我。”
他一只胳膊是反别着被匕首插在靠坐上的,佝着个身子,另一只手根本无法帮忙。
瑟琳娜连忙跑了过去,握住匕首把柄,用力一拔,“啊”皮埃尔一声惨叫,瘫软在了座椅上,疼得浑身瑟瑟发抖。
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脸上的黑皮肤上微微浮现着苍白。
瑟琳娜扔掉匕首,擦了把鲜血糊住的半只眼睛,赶紧从车的后备箱里面找出了急救箱,帮皮埃尔包扎小臂上的伤口。
随后自己又单膝跪在了车旁,对着后视镜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在创口垫好药棉后,往脑袋上缠了几圈纱布。
动作很麻利,看得出来在外面混的时候,受伤的事情没少遇见过。
三个伤病员最后一字排开站在了林子闲面前,一个个低着脑袋,还有两个耷拉着摇摇晃晃的胳膊,都老实了,确切的说是被打怕了。
不交手则已,一交手才发现自己是垃圾,人家凯撒大帝的本事不是吹出来的,收拾他们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最好不要再跟我耍什么小心眼,这是最后一次。”林子闲弹飞手中的烟头,转身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三人也老老实实地坐回了车里,瑟琳娜开着车迅速倒出死胡同,一路飞驰而去。
来到巴黎郊区的一座修道院时,瑟琳娜并没有直接开车进去,而是先停在了路边的水沟旁,拿着化妆的镜子清洗脸上的血迹,随后从后备箱里找了顶毛线帽子戴在头上,挡住了缠在额头上的纱布。
路易和皮埃尔也同样处理了一下,至少让表面上看起来不会太糟糕。只是那两条脱臼的胳膊一看就有问题,林子闲也没有发挥同情心帮他们复位一下。
进入修道院后,看到不少经过的修女都在和三人打招呼,林子闲立马确认了一点,这三人的确和这里的人很熟悉。
瑟琳娜抱着、路易和皮埃尔因为手不方便各提着一只爱心募捐箱,带着林子闲直接来到了院子办公室。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修女看到他们三个后,高兴地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笑道:“我的孩子们,你们回来了。”
看到林子闲感觉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遂笑着点了点头。
“艾玛院长。”三人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把手中的箱子都放在了办公桌上。
“辛苦你们了。”艾玛院长慈祥地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了三把钥匙放在桌上。
瑟琳娜用钥匙打开了三只爱心募捐箱,从里面倒出了一堆零钱,当场清点过后,发现只有两百多欧元,有点不好意思地对艾玛院子说道:“今天只募捐到了这些。”
完回头看了眼林子闲,包含着两个意思,其一是告诉林子闲都是被你给耽误了,其二是告诉林子闲我们没有骗你。
“有这份心意就行了,孩子们会感谢你们的。”艾玛院长笑着拿出了一本账册,把募捐的金额填好后,让瑟琳娜签字。
这时,林子闲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翻开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掏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淡淡说道:“这些是我捐的。”
几人一愣,瑟琳娜回过神来后,当场点了点,发现刚好有六千欧元。
也许是看钱的面子,艾玛院长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当面万分感谢道:“谢谢您慷慨,我代表那些孩子们谢谢您……”说着忽然一顿,也许是视力不太好,靠近后看清了林子闲的长像,有些惊讶道:“您是…您是凯撒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