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3章 当年经历

有从她不是凤子午和靳思瑶亲生女儿这个打击中醒过神儿。

    脑子里一片混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发展到这个地步。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听从聂洛的安排留下来，若那时离开南城，今日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看出女儿眼中的纠结，凤子午既心疼，又无奈，他有心想劝慰几句，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天生嘴笨，学不来八面玲珑、花言巧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养育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儿陷入悲伤而手足无措。

    “依然。”

    纠结了好半晌，凤子午才讷讷开口：“不管发生什么变化，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若哪天你嫌我这个爸爸多余又碍事，我……我会走得远远的，再不来打扰你。”

    “爸！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就算嫌弃，被嫌弃的那个人也该是我才对。”

    凤依然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悲伤，扑进凤子午的怀中放声大哭。

    有记忆以来，她很少会哭得这样伤心难过。

    可此时此刻，她却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急于寻找一个发泄的途径，来倾诉心中压抑的痛苦。

    凤子午焦急地拍着女儿的后背，语无伦次地解释：“说什么傻话，从你裹在襁褓中嗷嗷待哺，到你渐渐长大迈入校门，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我都在思考如何在你失去母亲的情况下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依然，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命，我这辈子唯一割舍不下的存在。”

    “就算没有血缘的羁绊，朝夕相处了整整二十年，你是我女儿的这个事实，早已渗透骨髓，不可改变。”

    “好孩子，快别哭了，你明知道你老爸嘴笨人又傻，再哭下去，老爸也要跟着你一起哭了。”

    凤子午笨拙又别扭的安慰，令凤依然哭得更大声了。

    凤子午又是自责，又是心痛，奈何他语言表达能力有限，看着女儿泪流不止，只能不停地用纸巾帮女儿擦拭眼角的泪水。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凤依然才慢慢止住哭声，她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看向凤子午：“爸，既然你明知道妈妈已经另有所爱，为什么这么多年还单身？”

    凤子午憨笑一声：“单身也没什么不好，想去哪就去哪，不必受家庭拖累，受妻子管制。”

    凤依然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肯再娶，是不是担心后妈进门，会对我不好？”

    凤子午安慰：“傻孩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幼习武，小小年纪便有以一敌众的本事，就算后妈进门待你不好，凭你的能力，还能在后妈面前吃亏不成？”

    “那不一样！”

    凤依然拒绝接受这个说词：“你不肯再婚，肯定是被我这个拖油瓶连累的。爸，你怎么那么傻？”

    “当初在火车站捡到我的明明不是你，可你却为了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在明知道妈妈根本不爱你的情况下，甘愿牺牲自己的婚姻，成全妈妈任性的决定。”

    “她失踪，你明明可以趁这个机会甩开我这个包袱，你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无怨无悔地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