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良久,宋安夏愉悦地说:“能够败在你的手中,我输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安夏,其实我。”
凤依然想要解释她与骆南风之间并不是外人想象中的那般如胶似膝,甜蜜。
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不管她对骆南风的感情是真是假,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接受骆南风表白,并与他牵手的画面却做不得假。
宋安夏适时打断她的解释,真心诚意地说:“无论如何,作为朋友,我都要祝福你与南风能够拥有一段精彩的人生。”
“这是我在这边的电话,有事随时联系我,期待回国咱们再好好相聚。另外。”
临挂电话时,宋安夏说:“友情提醒你一句,南风这个人虽然不错,他姐姐骆南晴却是个不好对付的。”
“我知道背后说人这种习惯不值得提倡,但骆南晴这个人复杂,与她相处时,你要提高警惕,小心一些,千万别着了她的道,被她给算计了去。”
从小接受正规的礼仪教导,宋安夏的三观正得不能再正。就算在背后说人,她也是点到为止,绝不会加入太多个人观点。
这已经不是凤依然第一次从宋安夏口中听她提起骆南晴这个名字,看来,她的第觉并没有错,骆南晴的人品,未必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优秀。
可她是骆南风的哥哥,如果自己继续与骆南风牵扯不清,日后势必还会跟骆南晴继续打交道。
唉!头疼!
凤依然正为了骆南晴和骆南风姐弟二人纠结的同时,沈珈蓝打来的求救电话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电话刚刚接通,就传来沈珈蓝声嘶力竭的哭泣声。
凤依然被沈珈蓝那歇斯底里的哭声吓了一跳,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依然,来救我,我不想活了。”
沈珈蓝的声音十分绝望,凤依然顾不得问明情况,一个劲儿追问她现在何处。
当她得知沈珈蓝在高速公路口徘徊时,强行咽下心底的疑惑,迅速出了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飞也似地赶往事发地点。
高速公路口地势偏僻,除了飞速往来的车辆,只有沈珈蓝孤零零坐在公路边,肩膀一抖一抖,她双臂抱膝,样子可怜又无助。
付好车费,凤依然大步走向沈珈蓝,担忧地问:“珈蓝,我来了。”
沈珈蓝抬头,脸上挂满了泪痕,双眼哭得红肿,哪里还有当初刚见面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此时的沈珈蓝,就像一只被抽了筋骨的小猫,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她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原地,无声的流泪,天地崩塌,属于她的世界再也不复存在。
凤依然取出纸巾,帮沈珈蓝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询问:“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让你悲伤难过成这个样子?”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再次惹得沈珈蓝失声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沈珈蓝哽咽地说:“他亲口告诉我,之前发生的种种,不过就是一场为了整我而实施的游戏。”
“是我太傻太天真,以为自己遇到了命中真爱,他却讥讽我痴人说梦,愚蠢得像个没长脑子的白痴。”
“他还说,像我这样的女孩,给他提鞋都不配,曾经在我面前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一场谎言。”
凤依然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沈珈蓝在表达什么。